这么说,你叔父,该不会也要来吧?”
裴归渡一怔,面露难状。
乔行砚冷笑一声,语气却显得满不在意,道:“将军还是将我藏紧些,仔细被你叔父发现,将我发落了去。”
裴归渡闻言一把抓住转身就要走的乔行砚的手腕,温声道:“叔父未必会来,如今姑母正得圣宠,想必今年也会被宴至宫中。即便他来了,我也定会同他说清楚。叔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况且你终是我裴氏之人,有我在,他定不会为难你。”
“裴氏之人?”乔行砚蹙眉,随即佯装委屈为难模样,轻声道,“敬淮,情动之时可以说些好听的话,再多我都能听进去,可切记,千万不要说些不切实际的话。要么我父亲辞官避世,要么裴氏倒台,再者,便是安平郡王登基,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裴氏之人,亦不愿成为裴氏之人,你明白么?”
饶是裴归渡早便习惯了对方用娇柔的神情说出恶狠的话,此刻听到这些也不免觉着心伤,怔了许久才无奈颔首,随后捧着对方的脸,温声道:“兄长那边我会先去试探一番,你且在屋中等我片刻,待情况稳定之后我再来接你去见父亲与母亲,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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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人准备了暖炉热水来,待会儿你先暖暖身子。”裴归渡牵起对方的手轻轻揉捏着,“衣裳也会备好,只不过是照我的身量做的,你穿怕是有些不合身,且先这么穿着,明日我们再去铺子里选几身换上。”
“怎像照顾稚子一般,我知道了,你只管去便是,我还能跑了不成?”乔行砚有些无奈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你还说呢,我可不就是怕你瞧见我兄长来了便起了要逃的心,我这前脚刚走,你后脚便翻墙跑了,届时我还不是得当着所有人的面到处去寻你。”裴归渡语气中带着些委屈,倒是乔行砚从未见过的模样。
乔行砚见状勾勾手指便同对方十指紧扣,气定神闲道:“我若是想逃,一开始便不会同你一起来礼州。你以为我多傻,疼得走不动道了还要与你在寒风天里策马五日,人都快散架了还要被你在马上折腾半宿。”
裴归渡闻言轻笑一声,指腹轻轻按压对方的手背,不以为意道:“谁叫你说后庭已经不疼了的话,我以为你已经恢复了。”
“恢复了便可胡来吗?若是从马上摔下变得半身不遂了怎么办?”乔行砚嗤道,“将军倒是身强体壮力气大得很,控制力也强,可曾想过那马鞍在我背上有多疼?”
裴归渡轻笑一声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