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将手收回,随后俯身在对方额间落下一个吻。
乔行砚感受到对方拂过自己面庞的热气,只觉得心中一痒,还未等对方完全起身,便抬起双手顺势勾住了对方的脖颈。
裴归渡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怔,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就只是保持着原状任对方搂着,待反应过来之际温声说道:“怎还未睡下?”
大抵是这几日都不怎么说话,加之浅眠过一会儿的缘故,乔行砚此刻的嗓音黏黏糊糊的,宛如撒娇讨趣一般:“将军放下了话要我守着,我自然是在营帐中静候君归,怎敢睡下?”
裴归渡一怔,笑着俯身轻吻对方唇瓣,道:“小公子竟这般听话,倒是叫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乔行砚本就搂着对方的脖颈,这话一出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让其再度俯下身来靠近自己,随后微微仰头吻上对方的唇,轻而易举地便攻进了对方的唇舌领域,留下缠绵交错的水声与喘息声。
片刻后,裴归渡主动退出对方的领域,唇角带着一些暧昧的水渍粘连,留给对方呼吸的时间,待再度吻上去时,却听小公子忽而打断,娇声道:“将烛火点上吧。”
裴归渡忽而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离不开对方,只听着对方软着性子说上几句话他都觉得心痒得紧,便又俯身轻吻了一下,温声道“好”之后才起身点亮烛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营帐内很快便明亮起来,裴归渡再回身之际,便瞧见小公子已然就着一件里衣坐了起来。
裴归渡将架子上的斗篷取下,走上前披在对方肩上,随后坐在榻边,握上对方的手。
“你受伤了?”乔行砚忽而压低嗓音蹙眉问道。
裴归渡下了马便直奔营帐,未做清理,是以此刻面上还有一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看着对方焦急的模样只是笑了笑,随后温声安抚道:“不是我的血,不小心沾上了而已,不碍事。”
乔行砚闻言将手抚上对方的眼角,轻轻一抹,果真未见伤口,是以才恢复面上的平静,疑惑道:“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若这时发作兄长的事情,岂不是显得我很无情?”
裴归渡忽而收起了笑容,商量道:“那小公子不妨发发善心原谅我,看在那人腿脚已废的份儿上,此事翻篇可好?”
“将军倒当真懂得顺着杆便往上爬?”乔行砚微微偏头打量对方的神情,悠哉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才敢让他在我面前晃悠?是觉得我不敢在众人面前做什么,还是觉得他就算此刻死了也不碍事?”
“他是宫里派来的人,将他军职撤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