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铉慢慢得退出她的体内,撑在她上方注视着她。
江念的泪眼迷茫,有被肏得顺从的媚软。这些潋滟的春意底下却有清明的冷意,一闪而过,只那一瞬间,江念身体运转的沧寒剑气引出钟铉的沧寒道,凛冽的剑意化成冰霜剑刃,剑锋抵上江念的咽喉。
钟铉只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他的耳侧爆裂。
一声暴喝“江念!”
下一刻,沧寒道化作一阵寒风,悄然得消逝在两人之间。江念的脖颈只划开了一道血口子。她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浑身冷汗浸透。强行催动沧寒道让她的身体已然透支。
江念体内的沧寒剑气永远也不会伤害到她,她只能兵行险招,催动钟铉体内的沧寒道,以此自尽。
钟铉的脸色比她更加惨白,活像被剑抵住喉咙的是他自己。胸膛剧烈的起伏,几乎快要窒息。好似从生死的鬼门关里活过来一般,手抖得抓不住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念虽然力竭,却扯开一个讽刺的笑容。
“师父……你关不了我一辈子。出不去,我宁愿去死……”
她脖颈间的血口子汩汩流着鲜血,蜿蜒的流在被单上。将钟铉的眼睛刺激得赤红。
钟铉的手覆在伤口上,片刻便愈合如初。他沉默得看着,连最细微的呼吸声也隐匿。
他好像快要死去。
“放我走……师……父”江念的话语吃力,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凿在钟铉的脊骨上,寸寸折断他挺立的脊梁。
从前的江念是做不出这样决绝的事情的。她懒惰又耍滑,最怕痛。没有这样孤注一掷的魄力。可如今,她眉目清明,心性坚定,这次不成功,就会有下一次。
“我宁愿你恨我”
钟铉的话语是濒死的呻吟。他在祈求她救救他。
江念的话悲怆,泣血椎心“我永远也不会恨你,师父,你明明知道……我只能恨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万年的雪,满山遍野,咫尺天涯。
“那我呢?我怎么办?”钟铉自弃得垂眼,身体细微打颤,竭力压抑着心脏被活生生剜割的剧痛,风雪灌进他的胸膛。他感觉到真正的寒冷。
明明已经修习沧寒道,风雪不侵。
为什么会冷?
为什么会冷得将要死去,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
注定没有回答。
被抛弃的东西,是从来不会被在乎“怎么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