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殿内沉默得僵持着。
“发配驻守天南一年,此事无需再议”钟铉的声音冷得一丝情绪也无。
顾烛走上前,还试图为项冉求情,却被钟铉冷冷的目光堵住了嘴。
“至于江念,等她伤势稳定,于九清山塔内禁足一年,不许任何人进入。”
话音落下来,各掌门面面相觑。这明晃晃的偏袒,愣是没人敢说一句。江念在幻境里的日子,钟铉自我封闭的样子谁都看在眼里,差点整个河间都要被他斩于剑下。
如今分明是余怒未消。
顾烛看着态度冷硬的钟铉,不知怎么,突然想到项冉支支吾吾的说的那句“双修”
雪落下来,簌簌的声音。江念拥着被子坐着,门外响起钟铉的脚步声。踏在雪上,有细微的声响。
万籁俱寂的雪夜,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包括她惶恐的心跳。钟铉要她,而她只能得在这里等着。无处可逃,也无处可求。
“吱呀”一声,门开了。钟铉拂去肩头的薄雪,些许寒意侵入室内。微微冰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很久了吗?”
江念双臂收紧,把自己抱得更紧。钟铉微微的扬起嘴角“从前冬天你也不爱黏着我。”
钟铉体寒。到了冬天更是块冰山,冷得人直哆嗦。江念小时候担心他冷,会给他捂手,小小的手包不住钟铉修长的手,于是就把他的手抱在怀里。温热一直从指尖传到掌心。
钟铉其实感觉不到冷。
他一直没说出来。
江念抱着自己,垂头沉默着。钟铉轻轻叹一口气,拥她入怀。头抵在她的肩头,银华发丝垂落,还带着雪天的寒意。
“外面很冷。手冻僵了。”
钟铉低低的说,有一些期盼藏在轻轻的话音中,又好似有一点委屈。
江念顽固的沉默像是冰封千年的城墙,冷漠得将钟铉隔绝在外。
“你说过要一辈子给我暖手的,你又忘了,是不是?”钟铉的眼眸被漆黑的暗夜侵蚀,闪着寒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念不记得——她大抵是说过的,这不重要,谁会把儿时的戏言放在心里?可钟铉连她八年前随手堆的一个不成样子的雪人都能用剑气护到现在。在她成长的路途中,许多东西被她丢弃、遗忘、厌倦。她以为这些东西早已消散,却未曾想过钟铉在身后一点点的捡拾,保存至今。
她生命的长河从未隐入尘埃,至今仍然蜿蜒在钟铉的身上。
她觉得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