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不下心来饿她一顿,自己在厨房里研究菜谱。那文宗阁里藏的异域菜谱都被他翻出来了,别人都疑心他不做剑修,改当厨子了”
“还有他那把沧寒剑。从九渊寒境中用半条命换回来的,血都快流干了才让这剑认得主。沧寒出世以来,凡是垂涎觊觎者,无不身处异首。就这么个人,因为江念那丫头夏天怕热,他能把沧寒剑给她做消暑的物什。任由她抱在怀里满山打滚。”
“说她是钟铉的命,还是说轻了。”
“和你说这么多,就是告诉你,他们感情不比一般的师徒,要深切得多。她身上有什么异常,钟铉自会去查。你三番五次违反法度,这顿罚,一定是跑不了了。你先养好身体,其他的自有长老会决议。不要再让我听到今天这样的胡言乱语,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九清山上,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庭院里积了厚厚一层雪毯。江念只能从窗户那隐约得看到满山的白,一些雪花被风穿着,斜着飘入屋内,融化在江念的指尖。
她的神情微怔,似乎有化不开的愁绪凝结。困在笼子里的鸟儿,连片刻自由的雪花都艳羡不已。
下一秒,她就被钟铉打横抱起。他的动作轻柔,语气却不容置疑。
“不要吹冷风,会着凉。”
江念被塞进几层被子里裹着,钟铉帮她把碎发撩到耳后,心情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想吃什么?师父给你做。”
江念沉默着,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一团,却还是止不住身体发冷。
房间里长久的沉默下来。只有碳火燃烧的声音。
“小时候每到冬天,你都要在院子里堆满雪人,给每一个都取名字,还会每天都去打招呼。开春雪化了,就会大哭一场。”钟铉闲坐在炉边,温着一盏茶。说起江念小时候的事情,眉眼和缓舒展,像是温柔的远山。
“你央着我用沧寒剑气护住那些雪人,我不答应,就抱着我不撒手。我护住一个,堆在了屋檐下。后来后山的花开了,你立马就把这雪人抛之脑后,连看也不曾看一眼。”
江念的眼睫微微颤抖。她不用探出头,也能想到钟铉说话的神情。
“后来我把他挪到地窖里。用沧寒剑气护了八年。你却一次也不曾想起来。如今,你也要把我像那个雪人一样,丢到一边吗?”
“不是的!”江念腾得坐起来,眼里急出了泪花。“这不一样,您永远都是我师父!我永远记着您的养育恩情,可这不代表我就要……我就要甘愿被你囚禁在这里。我们就像正常的师徒那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