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在屋里面歇了几天,终于恢复了大半的精神。钟铉每日都无微不至的照料她,变着花样做滋补的饮食,送到床边,看着她吃下去。脸上一贯的温柔神情,好似那天的争吵从未发生。
江念时时感到恍惚,好似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她只是个犯错了的孩子,只要抱着师父呜咽两声,就能被温柔的原谅。
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江念刚恢复,就像要下山去找项冉——项冉一定被她连累得很惨。而她刚踏出门,就被一堵强大的结界弹了回来。江念不可思议得瞪大眼睛,这样的结界只有在清剿妖怪时才会用得上,何时用在了她的寝居里?
她尝试用法术破除结界。结果只能徒劳无功。这是师父设置的结界,她妄图破除,只是蚍蜉撼树。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江念的脸色惨白。
她的动静不小,很快钟铉就进来。见她脸色苍白得站着,微微叹息“怎么下床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完全,快回去休息。”
说着,很自然得伸出手,想要抱她。江念戒备得向后一闪,躲开了他的怀抱。
钟铉垂下眼,无言得望着僵在半空的手。
“我要出去”江念冷冷得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病着,出去做什么?”钟铉的话听不出情绪。
“我要去找项冉……”她皱起眉头“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不能不管他”
钟铉的眸中凝霜覆雪,闪着冷冷的光。一种凛冽的寒气吹起江念额间的碎发,她打了个寒颤。
“我不会允许你再见到他。”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江念终于意识到她的师父是统领武林剑道的天枢掌门,而不是被她揪头发也毫不生气的软柿子。
他坐在这个位置,靠的从不是以德服人。
江念瞳孔紧缩,无意识得步步后退,她在害怕。
“你不能这样……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钟铉步步紧逼,冰冷的气息包围着江念。几乎是侵略性得逼迫着,将她圈进了自己怀里。
“我知道你身体里的禁咒被动过了,小念……你胆敢允许他碰你?可想过后果?”钟铉的眼里翻腾着阴郁的潮水,被恐怖的妒忌和杀念侵蚀得漆黑一片。没有人知道他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察觉到禁咒的异常之后,需要如何耗尽生魂才忍耐住滔天的喋血杀意。迸发的剧烈妒忌被强行克制,郁结于内,生生酿作了心口处沤不出来的恶血。日日难寐,时时作痛。
“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