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尼亚,而身侧女人的谩骂,也成为最有节奏感的西海岸韵律。
再叁确定没有被尾随,车子缓缓泊进被密林掩映的无人处。氙气灯倏地熄灭,引擎的嗡鸣也渐渐淹没进海潮里。
“骂够未?”
“是不是要把毕生所学粗口都骂完才过瘾?”
乌鸦嘴角扬起,侧头看向一旁还在骂他痴捻线的林舒雯,被发丝微微掩盖的眼目不转睛盯住她,只觉胸膛发热。
“没有!”
“现在这算什么?我早就讲跟你什么关系都不是!而且我已经有婚约在身麻烦你不要再纠缠我!”
“是,我之前是整蛊你,骗你说我已婚!但是我也不会同你Saysorry!”
“It’snothingmorethanafling!大家成年人你情我愿为什么要分对错?既然你接受不到,何必又来找我自讨没趣!”
女人说罢,快速把头扭向一侧,气恼同时,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巨大的矛盾体。
明明只是一段没有负担的露水情缘,为何这次回到香港的第一秒她的脑海里会窜出这男人的身影?在机场被狗仔围追堵截时,她怎么会…幻想他突然出现替自己挡住那些洪水猛兽?
更想不通,为什么今夜会突发奇想,来到一个算不上朋友的婚礼现场?
不确定是不是月经前的雌激素在作祟,也不确定是不是需要有个人来平衡这种空虚。想要上床,明明有大把人选,为什么偏偏会是这个神憎鬼厌的衰人?
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引诱,引诱她与之纠缠。
今晚,她直觉想要找的人,只有他一个。
听过林舒雯这番话,男人好不容易闪亮的眼色忽地黯淡了少许。八卦周刊铺天盖地坐实联姻消息,他知道她不日成婚已成定局,而不再是她玩笑整蛊自己的骗局。
杜邦家族的势力太庞杂,即便想要吞并林氏也不在话下。自己一个打生打死的烂仔,想要与之对抗无异于天方夜谭蚍蜉撼树。
有生以来,乌鸦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无力,也没有资格和实力,大言不惭许诺她一个美好未来。
他紧咬腮帮,将这几个月堆聚的熊熊怒火强压下去。又顺势编造谎言,努力维持自己在她跟前快所剩无几的面子:
“我没有接受不到。”
“嗱,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趁你现在还没嫁作人妇,提前搞搞婚外情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是跟我讲,背着老公偷情最过瘾?”
男人心不对口说罢,林舒雯疑惑地转过脸,对他没有大发雷霆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