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但如若不是Ray重情重义,今晚我也不会大费周章救他,否则就凭你刚才这番话,我把你们这帮人就地枪决都不为过。”
说到这里,他不又同齐诗允义正言辞道:
“那你知不知我们掸邦和香港一样,很久之前都受英国殖民?但不同的是,香港背后有大陆撑腰可以回归,而我们天生就在这片被罂粟腐蚀已久的国家。”
“从我记事起,就是在军阀混战和政府的极权压迫下长大,田间地头长不出除了罂粟以外的东西,你以为谁天生就喜欢打打杀杀?谁不想要过安稳生活?为了我的人民,我没得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掸邦共和国。”
“其实这就同揩粉一样道理,海洛因摆在你眼前,受不受诱惑、受不受控制全在自己。”
“至于Ray的选择,现在不是已经很明了?既然决定同魔鬼做交易,总是要付出代价———”
“死,是最轻松的赎罪。”
“无理诡辩———”
女人忍不住开口回驳,却被加仔上前拦住示意她不要再激怒这毒王。
奇夫收敛紧盯她的目光不打算再多言,随部下掀帘的动作走出营帐。齐诗允愤恨瞥向那男人离去的方位,紧握的双拳还是不受控地发抖。
凌晨叁点十五分,萨万帕查拉克医院。
手术室外终于寂静下来,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分外清晰。
众人好不容易一路从奇夫的据点颠簸到这里,但雷耀扬的情况并不乐观,送入手术室之前,肾上腺素对他都已经没有太大作用。
齐诗允双眼干涩发红,披着薄毯独坐在走廊长凳上,目光有些呆滞盯着掌心那枚护身符。
内里符文被血浸透,已然变成一个黑红的硬块。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男人向来火热的体温在自己怀中渐渐冰冷的感觉还残留着,周身没来由地被一股寒意侵袭。她忍不住哆嗦,颤抖的手又再度攥紧这个对她来说意义特殊的物件。
她不断祈求,祈求他那颗强力搏动的心脏,还有再度复苏的可能。
“饮杯热姜茶驱寒喇,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话音打断纷乱思绪,齐诗允侧头抬眼,才发觉腹部受伤的陈家乐已经做完检查归来。白炽灯下,才发觉他肤色深了几度,不经不觉间变得成熟稳重不少。
辛辣的姜香味道钻进鼻腔,女人谢过他,接下有些烫手的水杯,又关心问道:
“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
陈家乐爽朗一笑,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齐诗允望着他,也有满腔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