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用肩头撞她后背,艰难扭过头回答她:
“我孤家寡人只有一条命,就算死没在怕的喇。再说你把口奄尖我早都习惯,在新加坡呆了这么久,平时大家都太客气,真是一点人情味都冇。”
“还有啊,别讲什么连不连累的话,一点都不像你。说起来我当时才连累你…你恐高那么严重,还不顾一切爬上灯塔救我……如果不是你,那晚我早就没命活喇……”
话音落下,两人的回忆被拉得很长,距离那次死里逃生,竟已经过了两年多。
没想到他们再一次共同历险,居然还是和雷耀扬相关。也没想到她跟这男人,已经发展到了他意想不到的地步。
陈家乐知道她方才一直沉默的原因,又开口宽慰道:
“学姐,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人?”
烦恼被他一语道破,思绪再次泛滥开来。但齐诗允暂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疑问,只是佯装咳嗽,想要转移话题。
见她不语,陈家乐也识趣,若有所思说起从前:
“我记得你以前好崇拜MargueriteHiggins,还说过,很想要成为她那样的战地记者。”
几句话,勾起她曾作为新闻人的执着和理想。这是是很久之前与他彻夜蹲守现场时的对话情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这小子竟还记得。
“傻仔,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再做记者,今晚体验了一把,感觉还不错。”
接着,她叹气耸肩,表示自己再无法回到过去的无奈,又笑着侧头鼓励身后男人:
“不过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拿到普利策奖。”
“只是现在我们要先想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说着,女人即刻活动了几下被绑得发酸发麻的手腕,无意间触碰到陈家乐那个凹凸不平的绳结时,心中一惊:
“阿乐!先别动!”
对方怔忪时,她仔仔细细又摸索一遍。
这种绑法,完全就是从前她当童军时学习过的金钱结!只不过碍于现在活动空间有限,她的解绳速度并不能达到平时的水准:
“这个绳可以解开!等我几分钟……”
听罢,陈家乐诧异,但也听话坐在原地不动。只听到手腕处传来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渐渐地,紧绷感减弱,有很明显的松动迹象。
“…哗!好犀利!”
“松了…真的快要解开了!”
情绪正亢奋时,屋外蓦地几声枪响传来,紧急集合的号角也顿时回荡在偌大的营地中。
再次提心吊胆的感觉令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