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呆立。
想什么呢林晓寒,人要学会适可而止。
游曦这几年没有完全忘记你,甚至还念着几分旧情没有过分责怪你,愿意再来和你相处几日,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
林晓寒从木门上移开视线,企图通过整理衣物来转移注意力,却是以失败告终。
地下室的低贱妓子想要彻底独占光华溢目的太阳,她怎么会做这样的美梦。
在认出游曦前,她还能用距离与工作来强行麻木压制自己心底的欲念,但自从游曦来到西境,来到了她咫尺的周遭,事情似乎就变得难以自控了。
狰狞的紫色藤蔓从不见天日的黑水深处持续疯长,带着深色粘稠的污物四处蔓延,遮盖全部眼幕,最终顶破了丑恶欲望的遮羞布。
心底的欲念聒噪喧闹,吵得她心神不宁,林晓寒将手上的衣物往衣柜中一砸,于至静中听清了藤蔓深处的絮语:
想要游曦的特别对待,想要堂堂正正站在游曦身旁的权力,想要游曦只予她一人的爱。
想要光明坦然地向所有人宣告,游曦是她女儿的母亲,是她林晓寒的妻子——是她林晓寒一人的游曦。
心口石头不上不下,林晓寒深吸一口气缓和情绪,想要拿起了方才的衣物,却在衣柜角落瞥见了一件粘着毛绒白球的奇怪衣服。
稍一回忆,这件衣服似乎是她某天晚上冲动消费的产物,而后因为过于羞耻与毫无用武之地,就把这件衣服闲置在了衣柜的角落。
拿起与衣服配套的兔耳朵头饰和金属手铐,林晓寒的脑中闪过了方才的童话故事与景明睡前的碎语。
「我觉得……小兔子好笨」
会是她太笨了吗?
「她一直都在自己胡思乱想」
这是她的胡思乱想吗?一个妓子怎么可能配得上帝国上将?这难道不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的事实吗?
「她从来没有问过小猎豹真实的想法」
游曦的想法?
盯着兔子衣物上的毛球,林晓寒蓦地一怔,在记忆里巡游半晌,发现自己确实从未询问过游曦的想法。
她和游曦都习惯缄默,习惯独自猜测,习惯在脑海中推算出所有可能的结果,而后拿出其中最坏的一颗果实捧在手心,以此为基来预演之后的所有发展。
其实游曦从未说过任何轻视妓子的话,也从未说过要将景明带回游家,甚至自重逢以来,游曦从未拒绝过她的任何请求。
原地踌躇半晌,林晓寒趴下身子,从床板底下掏出了一瓶葡萄酒,咕咚咕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