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旋了旋,看到的景致更精细了。
月吟慢慢转动身子,用千目镜眺望远方,竟然看见了踏进大房这边的垂花门。
不仅如此,她还看见了垂花门旁两个婆子在闲聊。
再远些,还能看见侯府外面。
月吟不知不觉间拿着千目镜在原处转了大半圈,忽然被千目镜里谢行之凑近的脸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惊呼出声,忙挪开眼睛,原来是她不知不觉间转到了谢行之面前。
月吟手里拿着千目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千目镜真神奇,竟还能随心所欲地看近看远。”
谢行之笑道:“夫人喜欢就好。”
月吟又玩起了千目镜,往阁楼另一边走去。千目镜里的视线随着她的走动而改变,站在阁楼上,连鹫梧院他们婚房窗边那盆兰花花蕊都看得一清二楚。
蓦地,月吟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骤然停下脚步,喜悦的面色也在瞬间凝滞,她放下千目镜,转身看向温润笑着的谢行之,结结巴巴紧张问道:“夫君,这、这千目镜你用来用来,”她抿了抿唇,忽然改口问道:“夫君何时有这千目镜的?”
话问出口,月吟脸颊有些烫,纤指下意识攥紧千目镜。
谢行之将她这副模样尽收眼底,身子忽然往前探了探,在她耳畔说道:“夫人方才是想问,我可用来……”
他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可用来偷看过曾经住在皎月阁的夫人?”
被窥探出心思,月吟身子一僵,脑中一片轰鸣,定定地看着谢行之,他脸上扬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她莫名有了答案,一时间羞臊席卷全身。
月吟难为情地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但那话着实难从嘴里说出来,她拢了拢眉,唇瓣紧紧抿着。
依照他那性子,定是偷看了。
长久的静默中,谢行之蓦地一笑,伸手揉了揉月吟的发顶,“原来我在夫人心里,竟是这样的。”
他叹息一声,“为夫有些伤心。”
谢行之也不逗她了,食指弯曲轻敲她额头,解释道:“我们成婚时,陛下送了些新婚贺礼,这千目镜便是其中之一。”
月吟抿唇“哦”一声,像个心虚的孩童,低头轻轻鼓了鼓香腮,心里在为误解谢行之而不好意思。
她暗自恼自己,不该那样误解谢行之,他即便早早起了心思,也断然不会作出此等破格的行为。
月吟低着头,看着攥在手里的千目镜,声音小了几分,“原是陛下送的新婚贺礼。”
谢行之看着那黑乎乎低垂的头,浅浅一笑,说道:“可我伤心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