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倘若让谢行之从清源大师口中得知她今日来做甚,那她这个冒牌货必然会被揭露。
照目前的形势,还不是她坦言的最佳时机。
“罢了,”谢行之扫了一圈在场的侍卫,亲点了两人,命令道:“你们二人将表姑娘安全送回侯府。”
“其余人带上火把随我入山洞搜查。”
既然山洞有机关,那里面定还藏了东西,是清源常来之处。
众侍卫齐声道:“是!”
谢行之欲带正德先入洞中,月吟看着他从身旁经过,小声叮嘱道:“大表哥进洞后要当心。”
“好。”
月吟以为这么小的声音谢行之没听见,哪知话音刚落他便有了回声。
谢行之往山洞里去,月吟也由两名侍卫护送着离开后山。
其实在山洞猜到谢行之发病后,她是故意托扶住他手心的。
因为人陷入无助和恐惧中时,最希望有人能拉她一把。
这种陷入绝境中的相助,最令人难忘,这一点月吟深有体会,她怕黑不假,担忧谢行之也不假,但更希望他能念着这份情。
马车从郊外驶入长街,路总算是平顺了,也不颠簸了。
月吟靠着车壁休憩。
傍晚的风吹动帘子,她恍惚中看见谢行之跟在马车外面。
月吟以为是她眼花,掀开帘子一瞧,果真是骑了匹黑色骏马的谢行之。
他不知什么时候跟在马车旁的,大抵是没有抓到人,他神色严肃,心情似乎不好。
骤降的气息顷刻传入车中,月吟有些紧张,纤纤玉手抓住帘子,确认问道:“大表哥,抓到人了吗?”
谢行之不急不缓跟在马车旁,看眼车中的她,淡声回道:“没。”
没有就好。
月吟暗自松气,面上却故作惋叹。
月吟放下帘子,回到车中,谢行之并没有先回府,反正跟在马车旁边,与她一同到的。
两人一前一后入府,月吟跟在谢行之后面,只觉那衣袂飘来的是他身上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皎月阁。
晚些时候,谢行之差人送来瓶药膏。
月吟下意识看眼手上的伤,又想起谢行之没抓到人败兴而归。
倘若不是在后山遇到她,谢行之岂会抓不到人?
思及至此,她周身突然起了寒意,心里忐忑不安。
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她睡着,迷迷糊糊中,她嘴又含了硬硬的紫红檀木戒尺,泪眼婆娑望着那坐在床榻上的男子。
谢行之一袭白色中衣,双腿岔分坐在榻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