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绑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对她投以猥.亵、狎.昵视线,所有人都尊敬地看着她,执行着她的命令。
灿金色的瞳孔就像是永远燃烧的火炬一样,指引着人们的行动。
斐切尔站在远处的高坡上,平静地透过万千魔兽大军,遥遥望着她。
女人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她还在忙着统筹城防。
不断有魔兽突破重重防线爬到城墙上,然后被她一剑挑了下去。
女人手里拿着一柄长剑,材质虽不算顶尖,也十分不错了,但在频繁的作战中,剑身已有多处磨损。
她的手上、身上、脸颊上都是血迹,不止有魔兽的,也有她自己的。
身为一个普通人,能和这些穷凶极恶的魔兽缠斗这么长时间,已然出乎他的意料。
到后来,火.药不够了,她便身先士卒,冲在了对战的第一线,宽阔的重剑狠狠从魔兽的头颅贯穿而下,带起溅射的血迹。魔兽的利爪划破了她的作战服,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她只是身体颤了颤,便咬牙忍着,强行斩向魔兽,以一种要和它同归于尽的姿态斩灭了它。
等兽潮终于退去,城墙上再也没有能站起来的人了。
就连这个女人,也只是靠在墙边,急促地喘.息着,身体持续颤抖,不断有血液从伤口处涌出,打湿了纱布,但女人似乎已经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她眼皮阖着,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微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旁边有人挣扎着爬过来,想给她换药、换纱布,在靠近的瞬间,她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用气音道:“先……去给其他伤员……换,我……咳……还能撑住。”
那人眼眶红了:“可是领主您的伤……”
女人冷淡地下令:“去执行。”
她平时显然积威很深,斐切尔看到那人踌躇片刻后,还是没能顶住她的眼神威压,先去治疗别的伤员了,但……
他的眼光移到女人腹部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
这么严重的伤,如果再不及时救治,她一定会死。
不过这样的偏城,有没有能治疗她的药物都不好说。
心念电转间,斐切尔做下了决定。
他破开空间,在瞬息之间就到了这座城。
城内除了老幼,几乎没有还能站起来的人。
他便随便拦了一个正提着药箱跑来跑去的小孩,淡声道:“带我去见你们的领主,我可以给她治好伤。”
在狼狈的城民、狼藉的城内,衣着干净整洁的斐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