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分布全身,再往上看去是刺眼的白炽灯管。
打完后遇到一个技术不好的护士,在拔针的时候不慎往自己手背上扎穿了几个洞。
妈妈跑过来,低下头,心疼地看着她泌出几滴血珠的手,见她没有因为疼痛哭泣,笑着从包里拿出买来的零食当做奖品鼓励她,轻柔抚摸她的头发,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很棒很棒!宝贝之前扎针也没有哭噢!”
妈妈夸她成熟,像懂事的大孩子一样不哭不闹。
其实是会痛的,但也只有一下下,她能忍过去,不像其他小孩子被按住手和脚,跟大人大喊大叫死活不肯打。
因为不打针的话,病是不会好的。
所以为什么要哭啊?仅仅是怕疼吗?
奖励是一袋什锦果冻,她攥着零食包装袋的边角,塑料发出细碎的声响。消毒水的气味还萦绕在鼻腔里,手背上的血珠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小点,母女俩手牵着手走出医院。
“下次也要这么勇敢哦!”妈妈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护手霜的茉莉花香,她喜欢这个味道,是妈妈独有的。
“我会的,妈妈!”她点点头,舌尖尝到果冻的甜味汁水,小口喝进去。
即使拆开封口时手被弄得黏黏糊糊,也没有感到一丝难受。
好幸福。
温晚池记住了,原来忍耐过疼痛后就会得到家人的关爱。长大后她总向他们展示自己,不管小事大事好事坏事,通通分享出去。
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哪有不和自己父母关系好的孩子呢?
“告诉你?有什么用?”
“痛的人又不是你。”
论一个无事发生的外人,怎么会清楚自己到底痛在哪里,痛到何种程度呢?或许根本就没人想知道,想了解。
他们会说:还有人比你更惨更可怜更无助,最后还不是咬牙坚持挺过来了?你没有资格开口,就是矫情!是你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遇到困难只会一味宣泄,活该你无能!跟那些人相比,你的痛楚不算什么!
他甚至自愧不如。
“但是…稍微依靠下别人也不完全是坏事啊。”
她慢慢接近姜岛泽的身边,两人紧挨着,温晚池额前的发丝没干透,仍然贴在两鬓,打着卷。看着眼前的女人,让他莫名有种想要伸手上去撩开别到耳后的冲动。
在办公室批改作业,长发不方便,温晚池通常选择把头发用发绳扎成低马尾辫,这样低头不会挡到眼睛,偶有几缕碎发落下也不在乎,十分专注工作。
“来,我帮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