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澜握着他左手,看他被氧气面罩遮住半边的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落在下眼睑上,皮肤比她想象中还要灰白。她握住的宽大手掌此刻也毫无温度,平日里触碰她的时候这双手,总是那样滚烫……
楚澜澜见他氧气面罩下的嘴唇干的发皱,找来棉签,每隔十五分钟给他蘸水擦一擦嘴唇。
药瓶架子上挂了五瓶药液,输到第叁瓶的时候量体温,他发起了低烧,护士叫来医生看了一下各项指标,说是正常。她用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又想起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有小孩子发烧,那些修女会用酒精来擦他们的手心和脚掌降温。
她去护士站要了一瓶酒精来,用棉签蘸了,把他没插针管的那只手拉开涂着手掌,涂完正要把他手放回被子里,却发现他正睁着眼看着自己。
楚澜澜手一抖,手里的酒精洒出大半。
“你醒了?!!”
全麻不到五个小时就醒了,这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