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辈子?!”
他用力揉皱奖状,撕扯了几下扔到地上,踩了一脚,继续吼道:“明天的事别给我搞砸了!还有赶紧把这些垃圾收拾干净!别让我再看见!”
他摔门而去后,我咬紧嘴唇,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纸张抚平,小心翼翼地塞回书本,藏进纸箱深处。
深夜,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月光投射进来的斑驳阴影,辗转难眠。脑海里突然闪过李宜勋的那个电话。她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是伤害我囚禁我的人,可我却无法否认,她打来电话那一刻确实填补了我心里的某个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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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初中班主任的号码。
手机贴在耳边等待接听时,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张老师,您好。我是您曾经的学生,季瑶。”我攥紧手机,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是季瑶啊?哈哈,好久不见!”张老师的语气热情得让我有些不适应,“你现在还在读大学吧?应该大四了吧?”
我的心猛地一痛,因为家庭变故和同学的排挤霸凌我成绩下滑,高考那几天又发烧没考好,所以只读了大专。
她无心的问话像针一样扎进我胸口。我低声道:“我....已经工作了。”
“哦,这样啊。”她的语气略带尴尬,顿了顿,“这次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张老师,我爸想今晚七点想来您家拜访,您那会儿在家吗?”我硬着头皮低声问道。
“在家,欢迎欢迎!”她爽朗地笑,“那晚上见吧。”
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伸展了一下还在发抖的手指。
中午吃饭时,父亲冷冷地问:“电话打了吗?”
“打了。”我低声回答,埋头扒着碗里的饭,筷子却怎么也夹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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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我和父亲来到了班主任家楼下。
父亲拎着礼盒,脸上堆起难得的笑:“小瑶,一会儿你多说点好话,态度放软点。”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
敲门后,开门的正是班主任,她穿着家居服,笑容和煦:“季瑶!长这么高了!”
她热情地拉我进屋,父亲跟在后面,寒暄了几句后,父亲直奔主题:“张老师,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