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能的。”我急忙保证,“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每天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我要面对无数让我恐惧的陌生人,要站在柜台后重复着点单、做奶茶、打包的流程。我的脚掌磨出了水泡,又被磨破,最后结成厚厚的茧。最忙的时候,连上厕所都要小跑着去。
一开始真的很煎熬。但....习惯,或者说麻木,是件很可怕的事。慢慢地我就对这样的生活麻木了。有时候甚至能苦中作乐地想:至少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直到那个下午。
玻璃门被推开,我习惯性说道:“欢迎光.....”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虽然脸盲症让我记不清他人的五官,但那枚银色耳钉在灯光下划出的冷光,和记忆中超市初遇时一模一样。
她的头发已经褪去了曾经的红色,变回了黑色,松散地垂在肩上。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纤细的手腕,看起来干净、无害,甚至有种温和的气质。
“要一杯茉莉奶绿,多加冰,正常糖。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扫码枪对了好几次才成功。
我转身做奶茶时,听见她温柔的声音:“你现在住哪儿呀?城中村吗?”
奶茶杯从我手中滑落,液体泼了一地。
店长闻声赶来,见状立刻皱眉:“怎么回事?这杯算你工资里!”
“对不起.....我马上重新做.....”我蹲下去捡掉落在地的冰块,冰块的凉意远不及心里的。
她体贴地摆摆手:“没关系,是我突然说话吓到她了。”
店主走后,她凑近柜台,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猜,如果我告诉店长你是个诈骗犯,她还会留你吗?”
我摇着牙没有回答,机械性地重新做了一杯奶茶,双手捧着递给她,像在献祭。
她接过时,指甲故意划过我的手背──和那两夜一样的触感。
“明天我还会来的。”她眨眨眼,”记得给我的奶茶多加点冰哦。”
玻璃门再次合上。我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我拧开水龙头,拼命搓洗被她碰过的手背,直到皮肤发红破皮。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出租屋。而是鬼使神差地走进一家五金店,买了一把折迭刀。
刀身很锋利,在路灯下闪着冷光。我把刀藏进袜子,贴着脚踝的皮肤,金属的凉意让胸腔翻涌的窒息感平息了一点。
刚回到家,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她发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