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人出声，大长老也不催。
他换了个更实际的问题。
“我们的技术部门，查到什么没有？”
他看向下手位，一个负责科技领域的元老。
那位元老“刷”地一下站起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他的声音发干，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报告大长老。”
“我们的所有雷达、监测设备，全部失灵。”
“就好像……好像它们集体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这块天幕的原理、构成、信号……我们，一无所知。”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几乎是呻吟的话。
“它……它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物理范畴。”
这番话，让会议室里本就凝固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一种面对未知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这些习惯掌控一切的大人物。
许久。
大长老将那根快要烧到手的烟，在烟灰缸里，用力地摁灭。
他抬起头，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锐利如刀。
“既然，技术解释不了。”
“那我们，就用态度来解释。”
他看着所有人，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地板。
“从现在开始，统一口径。”
“第一，天幕的出现，是未知的自然现象，具体原因，正在研究。”
“第二，天幕上的内容，纯属虚构，与我方，没有任何关联。”
“第三，画面里那个人，我们，不认识。”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雷鸣般的应答声，终于打破了死寂。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大长老，亲手为这件事，盖上了棺材板。
总结起来，就三个词：
不知道，不清楚，不负责。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好。”
大长老点点头。
“那就这么办。”
“立刻通知下去，各级单位，务必保证社会稳定，做好舆论引导。”
“这个节骨眼上，绝不允许出任何乱子。”
“是！”
众人立刻起身，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偌大的会议室，很快又只剩下大长老，和他的警卫员。
大长老重新点上一根烟，又站了起来。
他走到墙边的巨大地图前，看着天幕上，李云龙那张狂到极点的身影，久久不语。
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