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来是如何过的,李玄尧又同她讲如何逃到了蛮苗之地,如何去了黑峒寨,如何治好了嗓子,又如何走到了今日,成了独眼王。
江箐珂想问的太多,李玄尧想说的也太多。
可天气本就热得人发困,更何况两人不知羞地折腾了两番。
窝在梦中都会想的怀抱里,江箐珂昏昏欲睡,连多说一句话的精神头儿都没了。
迷迷糊糊间,她想自己真是可笑得很。
明明是来同敌军谈和的,谁会想到她竟跟敌军头头谈到了床上。
不知情者,定觉荒唐无比。
两人小睡了一会儿,又在拥抱和亲吻中醒来。
如胶似漆,黏糊得像一个人似的。
江箐珂睡眼惺忪,声音微哑道:“我是来谈和的,喜晴他们还在城里着急担心着呢,得早点回去。”
一句“早点回去”,异常刺耳。
李玄尧头埋在她的发丝里轻蹭,就好像江箐珂在西延养的那只小夜一样,同她撒娇求哄。
“留下,好吗?”
“不行,哪有在敌军军营里过夜的,这事儿回去没法交代。”
李玄尧柔声商量。
“那晚点回去,我派人去送信,就说设宴款待。”
借口还算可以,江箐珂允了。
可她又问:“接下来,你是何打算,谈和条件又当如何定?”
李玄尧窝在那里,声音散漫而沙哑。
“谈和只是幌子,见你才是目的。”
“那你接下来仍要攻打益州咯。”江箐珂问。
李玄尧沉默不语。
江箐珂习惯性地权当默认。
若有所思地盯着帐顶瞧了会儿,她慢声细语地同李玄尧说起心中所想。
“如今大周之内,李姓的几位藩王反对蔺氏外戚独断朝纲,纷纷拥兵割据,裂土自封,相互攻伐。”
“战祸频生之下,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
“你若是能借此机会打回大周,平息内乱,安抚民心,倒也是重掌江山的好机会。”
“就算是无法重回京城,夺回原本属于你的帝王之位,也可自立新国,东山再起。”
“毕竟,靠你自己一点点打出来的江山,坐起来反倒更硬气,在臣子百姓的心中,也更有威信。”
“且你现在能发声说话,不再是哑人,登基为帝之事,自然无人敢再反驳说个不字。”
江箐珂碎碎念地说了一大堆,李玄尧接着她的话,却只道了一句。
“然后娶你。”
一句话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可江箐珂却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