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甚名谁不知道,但此人骁勇善战,凶悍无比,可以一敌十,且甚有谋略。”
“独眼王?”
江箐珂念叨了一句后,望着远处的那片密林。
“敌军何时来的?”
“前日。”益州节度使答。
“交过战吗?”
“刚来那一天,小战了一次,倒像是试水。”
“对方这次来了多少人?”
益州节度使答:“密林遮掩,不大清楚,可估摸着,应该有个八万人。”
李朝三接着问:“益州城还剩多少护城军?”
“三万人。”
江箐珂挑了挑眉头,不以为然道:“加上我们江家军就是十一万,击退他们八万,不算难事。”
益州节度使忧心忡忡。
“但愿如此吧。”
江箐珂瞥了益州节度使一眼,尤其是那把甚显矫情的伞,神色冷傲地反问了一句。
“瞧不起谁呢?”
益州节度使立马放下油伞,拱手陪笑。
“不敢不敢。”
“江家军的威名,在下自是早有耳闻。”
“只是在下担心,益州与西延气候不同,只怕江家军刚到此地,难免会水土不服,无法发挥真正的实力。”
这话江箐珂倒是颇为认同。
此时此刻,她穿着军衣铠甲,站在烈日骄阳下,热得人都要熟透了似的。
仗都没打呢,就热得汗流浃背。
这要真打起仗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她只盼着在他们适应前,对方不会率先发起进攻。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日头正烈之时,几万敌军浩浩荡荡地往城门而来。
尽管不想打,那这阵势也得摆出去,告诉敌军他们人数不比他们少。
于是江箐珂与李朝三带着十万大军,在城门前列队防守,另有一万则在城墙上架起弩弓。
烈日炎炎,烤得尘世万物都要化了。
身上的铠甲沉重不说,还被晒得发烫,江箐珂就觉得自己跟背了两个铁锅似的,一前一后,在烙她这个肉饼。
不夸张地说,她觉得此时打个鸡蛋在她的铠甲上,鸡蛋可能都会烤熟。
汗水稀里哗啦地淌,士兵们都要热得虚脱。
江箐珂看着眼前这形势,估计这仗打到一半,没等被人先砍死,怕是要先中暑倒下了。
放眼再瞧敌军那边,藤编的斗笠大得跟锅似的,轻薄的麻料布衣外套着藤编的护甲,看起来比这边儿的装备要轻巧凉快许多。
再加上都是本地人,自是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