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难掩疲惫。
程彻俯身趴在马背上,仔细瞧了瞧那张清瘦了不少的小脸,打趣笑道:“不如你换江昱如何,来西齐给本将军当个端茶倒水的奴婢。”
江箐珂甚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二话不说,挥刀便朝程彻所骑的马腿砍去。
程彻挑枪格挡,转而下马,同江箐珂打了起来。
就像突然找到了情绪发泄的渠道,江箐珂双刀在握,一刀挡枪,一刀横扫。
砍腰、刺颈、扎脚、袭腹。
她招招下狠,招招向着致命之处而去。
可程彻明显不是来打仗的,单纯是来撩骚羞辱人的。
同江箐珂过了几招,他翻身上马,带着那千人就往回撤。
一群西齐兵哦吼吼地瞎叫唤,就像山上下来的野猴子似的。
明知道前面可能会有埋伏,江箐珂仍翻身上马,朝着拖着江昱跑的那匹马追去。
强弓劲弩的射程最远是百丈,也是可以阻挡追兵掩护她的最远距离。
她必须要在百丈内救下江昱。
扬鞭策马,红枣如闪电飞驰。
三十丈。
四十丈。
五十丈......
距离城门越来越远,被伏军围杀的危险便越来越近。
偏偏拖江昱跑的那人还狡猾得很,打着弯地驾马跑。
江箐珂甩出一把刀,朝前方的马腿掷去。
结果,完美擦过。
她只能咬牙最后一拼,用力夹踢马腹,在快要追出防御射程时,她从马背上飞跳下去,朝江昱扑去,所幸抱住了他的双腿,被那根绳索拖在满是石子的地上。
颠簸、摩擦,尘土,这种羞辱折磨与酷刑无异。
西齐兵们见状,笑声比方才还要猖狂。
江箐珂咬着牙,忍着颠簸和摩擦时的痛,顺着江昱的身体向上爬,直到手可以抓住拖拽他的那根绳子。
绳子在手腕绕了一圈,江箐珂用挥刀割断。
江昱的身子摆脱了束缚,而江箐珂却仍紧紧抓着那根绳子,看准时机,挥刀砍在马的后蹄上。
一声惨叫嘶鸣,人仰马翻,江箐珂也被甩出半丈远。
她紧忙翻身爬起,几个箭步冲过去,将那马背上的西齐兵一刀了结。
明明偏头躲了下,可那温热的血还是溅在了她的脸上,弄脏了她那身洁白的素缟。
适时,李朝三和赵暮四已带着兵马追上,围护左右。
江箐珂起身站在那里,望着勒马回望的程彻,大口喘着粗气。
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