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沙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所以他们不断迁徙,避开外族人的耳目,把镇库建立成了一个封闭独立的城邦。以追逐矿藏为由,深居山林,行事低调。以至于历史上几乎没有关于镇库人的记录。”
“那这样一个神奇的民族,何以灭亡?”我急于寻找答案,想也不想,问题脱口而出。
沙老师面有得色,不紧不慢地说:“还记得祭台上供奉的东西吗?那就是答案。”
又是双耳黑陶瓶!
我心中咯噔一响,暗暗后怕,如果老揣的父亲所言非虚,那被我打碎的黄沙瓶或许真应了镇库城的传说:瓶子里装的正是镇库人长生不老、化腐朽为神奇的根源。
沙老师不知道我们先前的遭遇,他还在嘀咕着寻找双耳瓶的重要性。“一旦找到壁画中的供奉品,谜题就解开了。我这些年的研究也算没有白费。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我魂牵梦萦,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我不敢告诉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瓶子摆在我面前,还没捂热就给碎了。胖子“哇”了一声,指着我说:“我操,这么说你之前碎的那个,可不是玩笑啊!老揣他爹说的真有其事。”我急忙捂住胖子的嘴,生怕他说漏了。
沙老师敏感地问:“你们在谈什么,和那个快要病死的人有关?”
我打了个哈哈,假装没听明白他的问题,找到郭瘸子说:“咱们赶紧去下一个地方。看这地方的布局,应该是三进门,墓室中线正对地表山峦。”我竖起手臂,与身体摆了一个九十度的夹角,握拳垂直于地平线,脑中念起寻龙秘术中的口诀,很快便确定了斋殿入口。
“上家伙。”我指着朝南的墙面,“砸!”
老少爷们儿听说找到了出路,摩拳擦掌、争先恐后地挥起铁镐长锹,对准南墙奋力敲砸,个个慷慨激昂,一副红卫兵抄家的模样。他们挖得起劲儿,我脑子里也闹腾得够呛,很多问题始终琢磨不透。最重要的是,沙老师对双耳黑瓶志在必得,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找到之后该如何周旋,我心里还没有准谱儿。
十来分钟过去了,我们以最迅捷、暴力的手段打开了连接斋殿与影殿的通道。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两间墓室风格却迥然不同。
区别于简陋的影殿,钻进斋殿的瞬间,所有人都震惊了。到处都是宏伟绚丽的内部雕饰,地上排列整齐的供奉用具一眼望不到尽头。我走了两步,发现这间斋殿的面积大得可怕。胖子笑得合不拢嘴,激动地抚摩着一座鎏金八臂座莲神像,不停地喊娘。
“老胡,我信佛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