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学生我还以为你小子多念了些书,天文地理都懂,实际上却只知道皮毛。悲观主义者只会从机遇中看到困难,而乐观主义者能在任何困难中看到机遇。我看这里既然是个什么地底的‘水体’,它再怎么巨大也得有个边际。咱就只管乘着‘浮槎’随水流而行,迟早能抵达尽头。”
其实众人对此都没任何信心,但孤悬在“浮槎”上无计可施,只能不断被水流推动着往前航行。手表的指针停滞不动,也不知在冥海般的原始水体上漂浮了几天几夜,干粮吃完了就捕捉海兽为食,水没有了便接取高处滴落的地下水解渴。而那木筏犹如坠入无底深渊的一片枯叶,磁云摩擦带来的疾风骤雨起落无常,经历了无数次翻覆之险,前方却黑茫茫的始终不见尽头,在洪荒深处流动的仿佛只有时间和风。
司马灰也自彷徨无计,当初在罗布泊极渊中跋涉旱海,那至少是脚踏实地,知道一步步走下去总能摸到边缘,可这会儿却真是“海森堡不敢确定”了。此刻夜以继日地乘在木筏上不断向西航行,天知道离着神农架阴峪海已经有多远了。他苦思无果,就问胜香邻:“这是否真是一个‘水体’?会不会还有别的可能性存在?”
胜香邻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沉思了片刻才说:“这是个地底水体应该没错,但还有种最坏的情况,咱们也许是掉在巫楚壁画中描绘的怪圈里了,那么不论航行多少天,最后还是要回到先前坠落下来的大神农架地下洞窟。因为这个怪圈就是北纬30度,一个失落的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