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邓春荣现在也不愿为了柴大富继续得罪贺时年了。
因为贺时年马上就是副县长,和他柴大富平起平坐。
从分工和重要性的角度,说不定还压他柴大富一头。
那时候,贺时年就是邓春荣真正意义上的直属领导。
邓春荣能够将会议的内容事后告诉柴大富,已经算仁至义尽。
另外,柴大富也意识到,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对东开区的控制权。
尤其是鲁雄飞宣布派出所所长祁同军成为党工委委员之后。
“贺书记,我也是奉了阮县长的命令,想问问你,你搞这个调查组到底是想要搞什么?”
贺时年淡淡道:“很简单,摸底。”
“摸底?摸什么底?”
柴大富两条浓眉皱在了一起。
贺时年道:“之前阮县长不是给我们东开区下达了招商任务吗?”
“要求我们按计划拿出产量和数字,所以这次的摸底很重要。”
“毕竟,我们只有了解自己本区域企业的情况,才能制定我们接下来的招商计划,你说是不是?”
贺时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简直将柴大富气得要死。
但柴大富又不能发火,他现在也没有资格再对贺时年发火。
“贺书记,现在的东开区一干二净,有什么搞调查的?”
“你搞不好,将现存的这些企业都给排挤走,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贺时年笑道:“昨天我不是和柴县长说过了吗?那几家获得奖励和补助的企业存在严重的数据水分。”
“谎报数据,性质恶劣,其心歹毒,是对东开区营商环境的破坏,是对人民利益的践踏,我必须重视。”
柴大富算是听明白了,同时愈发着急了。
额头上的汗水不受控制往下流。
贺时年不但不会下拨那些奖励和补助款,还会调查这几家企业。
这简直是要将马蜂窝给彻底捅了。
“贺书记,调查企业,核实数据这事我不反对,但你安排两个人去就行了。”
“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呢?这搞得人心惶惶,企业都没法正常经营了。”
贺时年笑道:“柴县长,你别急,这件事安排那么多人,说明我们东开区对此事重视,对所有企业也关注。”
“我虽然亲自任组长,但我并未安排纪工委的同志参与和陪同。”
“这足以说明我只是针对事情本身,并不想针对企业,也不像针对个人。”
贺时年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