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小糖糖了。”
小糖糖见季宴时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露出一口奶白的小牙朝季宴时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季宴时本来只是习惯性的标准的笑容变成了真心实意的笑。
沈清棠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劝:“大乾来的这些使臣什么德行你不是一直都清楚,还跟他们置气?”
“本王是嫌他们聒噪!”季宴时腾出一只手在果果头上摸了摸。
今日谈判用时短,以至于那些使臣们还有精力来找他讨价还价。
那些使臣们本来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今日在谈判桌上一个个装深沉不说话,就想看钱柏言这个无名小辈是怎么吃瘪的。
谁知道钱柏言以一敌十,舌战北蛮群臣,还丝毫不落下风。
前几日对他们大呼小叫,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北蛮使臣,在钱伯言的强势下竟然时不时就沉默以待,最后看似不欢而散,实则是北蛮退了一步。
若是钱柏言落于下风,以公的立场来说,他们不愿。但是私心里都开心的紧。
想着给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儿教训。
可钱柏言不但没落于下风,还一改之前的局势,反守为攻。
先不说北蛮那边怎么想,己方这些老将,颜面往哪儿搁?
于是略一商量,跑来找季宴时告状。
自古以来告状这事,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往往会夸大自己的委屈和别人的错误,对自己的错误那是只字不提。
几个使臣通篇都在陈述钱柏言是如何“不顾大局”、“陷大乾于两难”、“破坏两国和平”等。
季宴时不想搭理他们,毕竟也不能都弄死,就像往常一样装晕。
谁知道这些使臣们铁了心要把钱柏言换掉。
御医和孙五爷在房间里给季宴时诊治,他们就在房门外叨逼叨。
幸好季宴时没病,真有病就真被气死了。
最后还是孙五爷强烈表示宁王需要静养,才把使臣们打发走。
谁知回来的路上,他们见季宴时醒了,又追上来告状。
烦的季宴时不行,把秦征叫了过来去应付那些人。
沈清棠摇摇头,“你不是烦他们聒噪。”
季宴时从小到大的经历注定了他不会太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你只是嫌弃他们软骨头没骨气。”
季宴时抿唇不语,只下巴在糖糖头顶蹭了蹭。
一个国家的强盛,需要明君,需要能臣,需要百姓。
可大乾不止是君王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