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老老实实坐自己椅子上吃饭。”
饭桌上有些规矩可以不守,有些事不能惯。
糖糖撇嘴要哭。
季宴时开口:“我也得听你娘亲的。”
糖糖:“……”
眼泪硬是没能掉下来。
半推半就被季宴时放在了椅子上。
李素问又心疼又欣慰,“这小丫头是个人精。”
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精怪的很。
顿了顿,才回答沈清棠方才的问题,“咱们山谷里不是种了些桑树?树上还有些桑果,你爹去摘了。
还有西瓜和李子……”
桑树是去年栽种的,说是桑树其实就是些树苗。
年幼的桑树只能供养有限的蚕。
蚕丝没卖,李素问说留着给两小只做衣服用。
桑树苗也是会长桑葚的。
沈屿之知道沈清棠喜欢吃。
到北川前的沈清棠喜欢。
沈清棠一手端起碗挡住脸,心里有些复杂。
不管她如何优秀,终究不是李素问和沈屿之养大的那个女儿。
搁在椅子边缘的另外一只手,突然多了一层热度。
沈清棠放下碗,低头。
是季宴时的大掌盖在了她手上。
她看向季宴时。
季宴时含笑回望。
良久,沈清棠也笑了,松开椅子边缘,反手握住季宴时的手。
她问心无愧,只是有些心疼李素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