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侧头,“再让他等一炷香。”
一炷香,应该够沈清棠回完最后一封信。
沈清棠处理完公务,把要送出去的信交给春杏。
季九眼疾手快抢过信,“师父,春杏不能走,我去。”
春杏:“……”
排行第九就了不起吗?
行吧!是了不起。
最起码,她打不过。
沈清棠也没拦只说了一句“谢谢!”
她是来告状的商妇,不应该一个人跟宁王共处一室,有春杏在合适。
季宴时也没说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对在摆着冰鉴的房间里喝着冷饮忙着公务的人来说,眨眼就过去。
对外头的张府尹来说度日如年。
眼见张府尹脸色成了不正常的红,季宴时才让人把他叫了进来。
张府尹看见季一时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后,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他一年到头跟季一也打几次交道,还是头一次觉得季一长得这么顺眼。
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跟着季一往书房里走。
书房内,季宴时在桌前办公,沈清棠坐在靠墙一侧的椅子上,等着。
张府尹看见沈清棠愣了片刻,在季一的催促下才上前给宁王行礼。
心里想的却是沈清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清棠什么时候来的?
他等了许久可没看见沈清棠进来。
不是说宁王在休息?为什么沈清棠可以在这里?
不太好使的脑子只剩一堆问号。
直到季一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张府尹,王爷问你话呢!你来找王爷有何事?”
张府尹忙收敛心神,恭恭敬敬回话:“启禀王爷,下官听说王爷从京城回来特来拜见。之前下官公务缠身,得空来时王爷您已经回府,今日特来拜见。”
季宴时没为难张府尹 ,点点头,“你来的正好。”
他从书桌上抽了几份公文扔给张府尹,“看看你治下的官员。”
公文中间是折叠的软纸,前后封面却是有份量的硬纸。
砸在身上有些痛。
张府尹不敢呼痛,忙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公文捡起来翻看。
这些是被叫来宁王府的那些官员们的口供和画押。
每一个人都是罪名累累,判死刑都不为过。
其中不少官员也供出了他。
张府尹脸色发白,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额头触地,喊冤:“王爷请明察,下官绝对没有做他们口中之事,都是他们胡乱攀咬。”
可他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