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沈清丹在一旁哭着喊:“别打了!”
沈清鸣则打着哈欠,顶着鸡窝头看热闹,一双浑浊的眼从大家身上扫过,像是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唯一一个发现沈清棠他们到来的是二伯家的堂姐沈清冬。
沈清冬一身衣物补丁摞补丁,洗的还算干净。
她小跑过来,硬生生在一脸愁容中挤出笑容,“三叔,三婶儿,清棠……”
她瞥了季宴时一眼,知道他是个傻的,自动略过,“你们来啦?”
沈清棠挽起季宴时的胳膊,“冬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君季宴时。”
季宴时似是有些意外,垂眸看着沈清棠,凌厉的眼神霎时柔软。
背脊却更挺直了几分。
“啊?”沈清冬目光往季宴时身上落了落,又看向沈清棠。
她见过季宴时几次,都是一身红衣,只是这次格外华丽。
沈清棠亦是一身红裙。
旁人头上是金银珠钗,她头上只别着两朵鲜艳的蔷薇。
少见的红色蔷薇。
脑中想起一首杜牧的诗。
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
石家锦障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
说蔷薇不追逐名利,以淡泊的姿态在狂风中怒放。
和沈清棠很像。
越是逆境,她越开的美。
“恭喜!”沈清冬含笑祝贺,语气真诚,“你的头花真漂亮,和你很般配。”
“谢谢。”沈清棠收下沈清冬的祝福。
沈屿之点点头,无心寒暄,问沈清冬,“你爹和你大伯什么情况?”
沈清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大伯说有法子回京,哄着我父亲把偷藏的私房钱拿出来。沈清丹一听就哭了起来,说她不想和亲,应该让我去。
我爹愿意,大伯不愿意。”
她转头,看着院内毫无形象大打出手的父亲和伯父,面无表情像在说旁人的事,“他们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我力气小,拉不开他们。”
沈清丹只会哭。
沈清鸣等着要钱。
而她需要做饭,等他们打累了还要吃饭。
沈屿之闻言,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往前冲。
沈清棠伸手拉住沈屿之的衣袖,“祖母呢?”
“祖母被气晕了过去,这会儿在屋子里躺着,如姑姑在照看。”
沈屿之二话不说换了方向,直奔茅屋而去。
李素问不放心忙跟上。
沈清棠目光落在沈清冬的手上,从袖袋里掏了掏,拿出一罐冻伤膏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