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也不能一到时间他们不还就收房,中间还有一系列流程要走。催促他们、警告他们,跟他们协商,都不成才是封房。”沈清柯心虚低头,“昨儿才发生的事。怕你们担心没告诉你们。”
若是他昨晚回来就说,父母一定会忧心祖母睡不着,说不定还会一冲动到城里去把祖母接回来。
不是他不孝,而是祖母压根不会跟他们一条心。
沈屿之气的在桌下伸脚踢沈清柯,“兔崽子!这么大的事你回来都不说一声?!长本事了你?”
李素问制止沈屿之,“行了!清柯也是公事公办。我看这饭你是吃不下了,去换衣服,咱们早点进城去看看。”
沈屿之二话不说起身去换衣服。
想到母亲寒冬腊月还流落街头,他心里就不舒服。
沈清棠依旧慢条斯理的吃饭。
面对李素问的催促只淡淡回了句,“饭吃快了会消化不.良。”
李素问:“……”
摇摇头,劝沈清棠:“你大伯一家做人做事都不仁义。别说你我也讨厌他们。再讨厌终归是血亲。
你祖母生养你父亲,他不能管你祖母。
再说,以前在京城时,你祖母对你并无不好。别迁怒于她。”
沈清棠点点头。
她没迁怒祖母,只是越来越不喜欢执拗的老太太而已。
以前在京城时,祖母挺明事理。
就是上次去给她贺寿时,她也还算理智。
谁知如今越来越糊涂?!
在沈屿之连番的催促下,沈清棠才慢条斯理的换好出门的衣服。
一家五口盛装打扮。
确切的说是沈家一家四口盛装打扮,季宴时还是老样子。
他本就穿的华服,气势凌人,无需打扮。
沈家人平日里的装扮都是以方便为主,今日特意穿上最繁复最贵重的衣物。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
沈清棠照着镜子,都有点儿自恋的觉得被自己迷到。
看着沈家人,也终于有点儿他们曾经是京城权贵的感觉。
去年,她醒来时,已经到了流放之地,沈家人才脱下囚服,穿着破烂,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狼狈又可怜,一点儿都不能看。完全看不出曾经的贵气。
之后双手劳作,布衣荆钗。
一肚子诗词歌赋无用武之地,比寻常百姓还不如。
如今丰衣足食,不需要亲自劳作,肤色渐渐养回来,再着华服,一个个派头十足,俨然还是京城的沈三爷和三夫人以及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