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也不敢明目张胆。让他来陈府求学,为了保护家人也是对他百般苛刻。
他入府三年从未能出过院门。是他的小院不是我陈府。
无异于坐牢。
这对他而言并不公平,因为他无错。
可他出生对很多人来说就是错。”
沈清棠垂眸。
陈老太爷的话像是绕口令一样,可她听得懂。
懂命运的不公。
懂季宴时的无辜。
懂陈老太爷的私心。
隐约窥见某个秘密的一角。
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显然陈老太爷也不需要沈清棠说什么,只是在告诉她。
他并没有过多描述季宴时过往二十载有多不容易,也没细说自己过去这些年有多谨小慎微。
只是讲了一些日常琐事。
然后,猝不及防的点到了她。
“你的出现对季宴时来说可能是幸运,可他于你却是不幸。你们相识因我而起。”
沈清棠倏的抬头,季宴时说的老师是陈老太爷?
陈老太爷猜到沈清棠的想法,点头,“不管如何是因我而起,你们的事我有责任。
给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无论是道歉亦或是给予补偿都弥补不了。
只是,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别说他是不得已而为,就算是刻意。只要他开口,那时候的你可有选择的余地?”
陈老太爷的话现实且刺耳。
沈清棠沉默。
她没有。
只要她还剩一口气,沈家人也会把她五花大绑送到季宴时的床上。
在大乾,对权势的男人来说,女人如衣服。
想穿就穿,想脱。
想要什么样的就要什么样的。
陈老太爷说着顿了顿,“皇权倾轧,儿女私情在其中的份量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可你又是幸运的。
幸好你遇见的是他。倘若是其他人,真不好说你如今会是何下场。
当然其他女子也不会有你这般聪慧。
你如此聪慧的人也不该困于心结。
过去再无可能,将来却是变数。”
沈清棠抬头,看向陈老太爷。
陈老太爷年事过高,眼皮松松垮垮的垂着,遮着一半的黑眸,略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却是历经风雨后的淡然。
见沈清棠看他笑了笑,“你看就说你很聪明。一点就透。不止聪慧还足够冷静沉着。你们这样的性子,是好事,也是坏事。”
沈清棠挑了下眉,重复:“你们?”
陈老太爷点头,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