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娇姨娘耸肩,“大概因为我跟着他的时间最短,一向被他宠着没那么怕他。也有可能是我推了他那一下之后,心态不一样了。
我觉得可以跟他打,他也没什么了不起。”
王氏见她们四打一,自然不能干看着,扑上来跟四个姨娘扭打在一起。
沈清冬试图拉架,被误伤推倒在地。
其他几个子女也过来拉架,拉的是偏架。
他们不太敢动沈岘之,主要对王氏下手。
于是王氏是二房内部团战中,受伤最重的一个。
文姨娘说着得意的仰起头,朝沈清棠显摆,“你别看我脸花了,你二伯娘那脸比我的脸惨的多!她脸上几乎没一块完整的皮。”
混战过后,双方气势颠倒。
沈岘之气病了,卧床不起。
王氏哪是会伺候人的主?想叫郎中来沈岘之看病,家里却没钱。
其余四个姨娘连看沈岘之一眼都懒得,更不会出钱给他治病。
她们就各自照顾自己的孩子,在院里聊天、打叶子牌或者睡觉。
晚上要熬夜给沈清棠做衣服。
就算做饭也只做自己人的份。
反正她们如今也不靠沈屿之养活,一点儿都不怕。
王氏当然气不过,又来骂了几回。
只敢骂,她深知要动手她占不了便宜。
他们几口人都是沈清冬做饭。
粗使婆子也病了。
至于是真病还是假病,得见仁见智。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去。
典文姨娘为妻的人家到二伯家里来要人。
二伯下不来床,只得二伯娘出来应对。
二伯娘赔了几句好话,见那户人家没有松口的意思,便懒得应付,原形毕露。
嘲笑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么几两银子连怡红院的大门都进不去还想典个良家妇女三年?
白日做梦。
“她跟人家吵可不是为了护着我。”文姨娘强调,“她是受不了人家给她摆脸色。”
沈清棠点头,“我知道。像我二伯娘会做的事。后来呢?”
“后来沈清鸣正好准备出去找酒喝,看见有人跟王氏吵架,就上前打人。
那户人家本就想报官,这回被打了更得报官。人家直接去衙门敲鼓告状。”
沈清棠听得津津有味,“告了之后呢?”
“衙门来人押走了你二伯娘和沈清鸣……”
一直昏昏沉沉的沈岘之听见沈清冬哭着求他去救沈清鸣和王氏,只得咬牙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