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疑点吗?”
“禀主簿,还有就是,如果真是墨台山的高人动的手,为什么要挑白楚彤?这已经不能算是报复了,而是彻底挑衅了神农宗。”
范天命点点头。
这确实是难以理解的事。
哪怕他们解决掉的是上一任掌教农修远,也不至于此。
杀了现任掌教,那就相当于对神农宗宣战了,这种情况下背后那些人,怎么可能会忍得了?
“神农宗现在有动作吗?”
“目前还没有。”
范天命想了想,疑惑道:“难道是他们不在意白楚彤?”
……
猜测也在神农宗内部不断蔓延。
此刻,农修远才意识到,他去灵霄洞天堵陈墨,就是一个昏招。
原本白楚彤身死一事,可以隐瞒一阵,等稳住了形势再昭告天下,那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
神农宗认准了是墨台山的人动了手。
但随后没有任何动作,那不就代表着怕了他们?
农修远当初也是冲动了,没有思考其中的疑点,就直接上门问罪。
如此被动之下,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了。
不动手。
整个吴池国都在看着,这就相当于神农宗在墨台山面前低了头。
积攒了上万年的威望可能就会在这一夕之间化为泡影。
动手。
他们也不知道墨台山的底细,如果真的也有合道境的修士存在,那恐怕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农修远独自一人来到了神农宗禁地。
他迈步踏入其中。
一片片灵田呈现在他眼前。
这些才是他们真正的底蕴。
禁地内部,别是一番洞天,画栋碉楼、山间小屋,各有各的形态、各有各的美。
再往里走,乃是一层屏障。
农修远原本打算进入,但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
“看你干的好事。”
屏障之后传来了一声愤怒的质问。
然而,农修远却是撇撇嘴,无所谓地道:“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你们?”
“你!”
对方并没有继续责怪,似乎农修远这么做就是合情合理的。
一个从前云淡风轻的人,现在变得冲动、冷漠这也是合理的。
“现在怎么办?你们谁去试探一下?”农修远追问道。
然而,屏障内部却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这才有人说道:“你现在也已经是炼虚后期了,你可以去探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