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和尤翡说话都变得不自然了。
后来登山的时候,乌眠爬的慢悠悠的,像是故意躲着尤翡似的。
谁知慢的不止他一个人,贺勋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仿若话中有话般,“昨晚没睡好吗?”
乌眠的登山杖在石梯上敲来敲去,将发顶上的墨镜拨下试图遮去眼睛下的黑眼圈,随之用一副不待见的态度回道,“怎么会呢,挺好的。”
贺勋一身黑色登山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柏,他摘下手上的手套,一副熟稔的神色将一瓶水递给了乌眠。
“喝吗?”
“谢了,我有。”
不是他故意不要,而是他在无法判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候不想贸然接受。
贺勋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态度,喉中溢出一声低笑,便拧开了瓶盖自己喝了两口。
“昨晚为什么没告诉大家真相?”
“嗯?”
“你不是在林子里见到谢惊风了吗,为什么撒谎?”
这话如砸进寒潭中的巨石,顿时激起千层浪花。
乌眠佯装镇定,嗤笑道,“你看刑侦片看多了吧,谁都怀疑?”
贺勋突然笑了起来,和刚才的笑不一样,像是有些疯癫魔怔的笑,他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手背蹭过眼角,贺勋点了点头,“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清楚,不用在我面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