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个药瓶，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他最近……明明已经很注意了。
他没有再去追求徐洛言，甚至对霍秦野……也收敛了脾气，没怎么凶过他。
为什么……他还在吃药？
他怎么还没好？
霍秦野喝完水，放下杯子，似乎才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他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陆灼，伸手将桌上的药瓶拿起来，塞进了书包里。
“过来写作业吧。”
陆灼一步步走了进去，看起来就很失落。
霍秦野解释：“是正常吃药，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
“嗯。”霍秦野说，“没担心。”
一阵沉默。
陆灼最终还是没忍住，声音闷闷的：“那……什么时候能不吃药了？”
“快了。”
“我可不是担心你。”陆灼抬头看他，“我……我只是不想包养一个病恹恹的人！显得我多没眼光似的！”
陆灼眼眶微微泛红。
霍秦野抬起手，温热的掌心极其轻柔地覆上陆灼的脸颊，拇指指腹小心翼翼地擦过他微微发红的眼尾。
“我会努力好起来的。”
“哼。”陆灼转头不去看他。
霍秦野转过他的脸，缓缓低下头，贴近他。
陆灼瞬间愣住。
他眼神有些慌张：“你……你……”
霍秦野是要亲他吗？
他能感受到霍秦野温热的呼吸拂在自己的皮肤上，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痒意。
但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落下。
在几乎要碰触到陆灼唇瓣的前一刻，霍秦野停了下来。
他微微偏头，鼻尖亲昵地带着无限眷恋地轻轻蹭了蹭陆灼的鼻尖。
霍秦野低声宠溺道：“花了那么多钱包养我，你也好歹欺负欺负我啊……”
“我……我明明就在欺负了！”陆灼嘴硬地反驳，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霍秦野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
欺负？
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准备合胃口的点心，衣柜里不知不觉挂满了按照他尺码买的新衣服，床头的台灯都是定制的……陆灼什么都想给他最好的。
这哪里算欺负？
明明这么多年都觉得委屈，可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了。
真是笨蛋老婆。
霍秦野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柔软的发顶：“嗯，在欺负我了。”
陆灼被抱住身体先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