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陆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扭过头去，摆明了不相信霍秦野的鬼话。
霍秦野抽出笔，开始替他抄写起来。
陆灼原本还想刺他两句，眼神不经意地瞥过去，瞳孔却微微收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作业本上，霍秦野落下的笔迹，竟然……和他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
不是那种刻意模仿的，就像他本来就会写。
就连笔画末尾那个习惯性上挑的小勾他都记得。
霍秦野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笔尖未停，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低声问：“还满意吗？陆少。”
“哼，就这样吧，马马虎虎，勉强凑合。”
但还是不受控制地，再次偷偷瞄向霍秦野：“你……是不是偷偷练习我写的字。”
“嗯。”
陆灼说不出话了，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心脏。
“为什么？”
“喜欢。”霍秦野侧头，目光细细描摹过陆灼泛红的耳廓、微微颤动的睫毛。
现在的陆灼更容易脸红一点。
陆灼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发干。
喜欢？
喜欢什么？是喜欢模仿他的字，还是……喜欢他？
陆灼低头去拿了其他的作业本：“哼。”
霍秦野轻笑看着乖乖坐在他身边的陆灼，高中时期的陆灼，自己没有好好地陪过他。
“别盯着我看了。”陆灼没抬头，都感觉霍秦野的视线缠绕在他身上。
那视线存在感太强，灼得他后背发麻，根本没法专心假装写作业。
陆灼有些恼羞成怒地抬起头，瞪向霍秦野：“霍秦野，我说你别盯着我看了。”
霍秦野迎着他羞恼的目光，眼神温柔宠溺：“喜欢你的字，还有，喜欢你。”
直白，简单。
陆灼的脸“唰”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爆红，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手指紧紧攥着笔，心跳如擂鼓，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三个字在反复回荡。
“喜欢……喜欢本少爷的人多了去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不屑一顾，却因为紧张差点咬到舌头，“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陆灼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抓桌上的水杯。
他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却因为太急，水猛地呛进了气管。
“咳咳……咳咳咳……”
“慢点喝。”
霍秦野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