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就把海鬼踢回了井下。
而他们跟在其后,这个雕像下的井口连接的鬼域的内部空间,从狭窄的地方出来,这才豁然开朗。
不,不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
这底部是炼狱。
只有一座华丽的庙宇建在底部,四周是露天的铁笼,笼子里关着奄奄一息的生物。
仓泊好像看到了什么,立即冲了过去,小手往牢笼里伸去,眼睛瞬间湿透,“母亲……”
成年的鲛人有三米多高,而牢笼太小,那死去的尸体只能被扭曲的摆放着。
褚忌脚步顿住,大大小小的牢笼中,困的多数都是人类。
张即知看不到那样的场面,只是在旁边问,“这里都有什么?”
他听到了仓泊小声哭泣的声音。
可它不敢哭出眼泪,怕泪水成为珍珠掉下去。
褚忌的嗓音低沉,“是一个又一个的牢笼,我们要找的探险队没有见到,或许已经……”
褚忌没有说下去。
六个月了。
可能已经找不回了,包括尸骨。
“那常昭呢?”张即知有点着急,他抓住了藤木困住的海鬼,“你们前几天抓来的人类在哪儿?!告诉我!”
海鬼却轻嗤出声,“能成为鬼域之主的养料,是他们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
“去你的福分!人在哪儿?我问你最后一次。”
张即知嗓音越发阴沉偏执。
“不知道……”
海鬼都没说完。
就被收缩的藤木给挤爆了。
“去死吧。”
血溅到了张即知的脸上,衬托的那神色更加阴鸷了。
它们凭什么掌控人类的生死?
它有什么资格?
就像神谕游戏的创作者一样,他们总是轻描淡写的掌控普通人的命运,自以为是。
该死的东西。
褚忌真实的感受到了张即知的怒火,他在此刻出声:“前方一百米是一座庙宇,你还记得上次的雷法吗,若是不借用天时地利的优势,在海底能用出来吗?”
“你试着,把庙宇劈开。”
张即知情绪起伏很大,他在用力呼吸往下压,努力调整心态。
手指都在颤抖。
他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本来活在他世界的人就不多。
常昭哥算一个。
褚忌一把将他拥进怀里,揉揉发丝,嗓音尽量放轻,“小知,别害怕,我现在去找常昭,他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听话,你把庙宇劈开,劈死里面那个始作俑者,好不好?”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