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贱。
还染一头红毛,不伦不类的,像个混子。
“是你说的,我陈序就是在你家要饭的,其实你私底下都怕克死你,怎么?现在有事求我,就不怕我克死你了?”
“我是这么说的吗?”弛焱反问他。
“不是吗?”
那声音阴森森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甚至还记得弛焱的语气,跟碰到了苍蝇一样恶心,那种表情,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弛焱想反驳,他低眸看着对方,实在是无法将当时的情况说出口。
如今再见陈序,对方那不修边幅的颓废感,看的他心底泛酸。
“滚开啊。”陈序烦躁的用力推门,想把门给锁上。
但弛焱出了名的力气大,他那身肌肉,陈序经常泡网吧的肯定推动不半分。
“我们的私人恩怨能不能放放再说,算我求你,神谕游戏再拖下去,华夏就真完了。”弛焱又拿使命感说事。
守护国家安全,是每个公民的责任。
可陈序完全不吃这套。
“死就死了,反正到最后谁也活不了,人生下来就是一场向死而去的游戏,谁还能老了就复活不成?与我无关。”
“那若是有天有人把神谕游戏玩到你身上呢?”弛焱。
“反抗不了就死。”陈序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不怕死。”
一个一出生就克死全家的人,生来就活在世人的唾沫星子里,他受到的恶意,是来自四面八方的。
何曾怕过死?
身后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有警察查封了网吧,遣散了围观的众人。
弛焱松开了手,神色有些难看,他说,“对不起,我为我当时说的所有话都跟你道歉。”
陈序要甩门的手顿了一下。
能从弛焱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还是很难的,他嘴比石头硬,后来陈序十八岁进了国家队打电竞,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这句道歉,六年前就该听到的。
不远处,褚忌倚着墙嗑瓜子看热闹,“弛焱这货,一开始是想害我们啊,咔吧咔吧......”
“怎么说?”
张即知没懂。
“这个叫陈序的命格差的要死,比你还差。”褚忌评价。
“......”
张即知至阴之体,天生就招鬼,现在身边天天跟着个地府的鬼王,没傻子敢来找魂飞魄散。
陈序跟他不一样,陈序不克自己,净克别人。
跟他玩久了,气场都会变倒霉的。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