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一道声音穿透了嗡鸣。
“抓到你了。”
另一道声音接了话,带着戏谑和残忍的轻松感,“真费了我们好些功夫。”
江朝扬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接着是血液被强行抽离身体的空虚感。
就在那冰冷即将吞噬他的瞬间——
江朝扬猛地弹坐起来,眼前不再是刺目的手术灯,而是羿怨的卧室,光线昏暗柔和。
江朝扬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脖子,指尖触碰到那冰冷坚硬的银色项圈,被束缚的窒息感与梦中的无助感重合。
“做噩梦了?”
江朝扬猛地看了过去,羿怨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刚刚挂掉电话,手机上还亮着屏幕。
羿怨并不在意他的沉默,他站起身,走到江朝扬身边,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
在江朝扬警惕的目光中,羿怨微微倾身,动作轻柔地拭去了他额角的汗水,“你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吗?”
“sa机构?”
“他们让我把你交给他们。”
江朝扬身体一僵。
“江老师能给我带来什么,值得我把你留下来?”略带磁性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江朝扬和那双镜片后的红眸对视:“sa机构也对你做了实验?”
羿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走回到扶手椅上坐下,文雅地架起腿说:“是另一个机构,就在几年前。”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是第一个被做实验的。”
江朝扬怔怔地看着他,但羿怨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大的波澜:
“他们在我身上做了多项实验,原以为能研发出s级抑制剂,结果还是失败了。”
羿怨轻描淡写地带过,就像不在意了一样。
但江朝扬清楚,光是这多项试验这四个字,就足以表明了羿怨当时遭受到的痛苦与折磨不是一星半点。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江朝扬问。
“把他们都杀了。”
江朝扬震惊。
“当时我以为终于可以依靠死亡解脱了,但体内所剩无几的信息素发生了异变,给了我二次重生的机会。”羿怨垂眸看着杯中的咖啡,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所以我把机构的人都杀掉了。”
江朝扬默默消化这些话的信息量,“那你还是安抚型alpha吗?”
“是,只不过我丧失了安抚型信息素,因为枯竭了,但我的副信息素让我可以模拟其他的信息素。”
江朝扬不知道该说羿怨是幸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