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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手冲咖啡的醇香和烤吐司的焦香。
宋婉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亲自盯着家里的阿姨,将一盅刚炖好的顶级官燕小心翼翼地装进保温盒里。
“这个给闻璟送去,记得跟他说,一定要趁热喝!”她耐心地指挥着,“告诉他,男孩子也要好好保养皮肤的嘛!尤其是他那种艺术家,手和脸就是第二生命!”
长长的餐桌主位上,谢建城正在吃着早餐,闻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但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往上牵起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一阵拖鞋趿拉的声响由远及近,谢承言打着哈欠,一身深灰色睡袍松松垮垮地从楼上晃了下来。
他那头微卷的黑发乱翘着,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又野性的性感。
他拉开椅子坐下,端起牛奶灌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问:“妈,您这一大早的,又折腾什么呢?”
宋婉一看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昨天积攒的对小儿子的满意,瞬间转化成了对大儿子的“恨铁不成钢”。
她将保温盒往旁边重重一放,双手叉腰,保养得宜的柳眉倒竖起来:“我折腾?谢承言我问你,你看看你都多大了?从非洲那个项目回来,快一个月了,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野,没个正形!你再看看你弟弟!”
她一指楼上谢寻星的房间方向,声量都拔高了几分。
“寻星现在多好!知道疼人了,还会给闻璟做饭!我昨天瞧着闻璟那孩子,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长得漂亮,性子沉稳,有才华还不骄不躁。你呢?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带回来一个这么省心的?不对也不用省心了我对你要求也不是那么高,你好歹给我带回来一个啊!”
宋婉机关枪似的火力全开,谢承言早就对这套说辞免疫了。
他慢条斯理地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谓地给自己面前的吐司抹着蓝莓果酱:“妈,您这话说的。我弟那是铁树开花,千年等一回,可遇不可求。我这叫缘分未到不可着急。两种情况,不能一概而论。”
“你还情况?”宋婉气得笑出声,“我告诉你谢承言,今年之内,你要是再不给我找个对象,我就把你那些信用卡、副卡,全都给你停了!”
谢承言抹果酱的手一顿,他抬起头,那双和谢寻星有三分相似、却更显风流的眼睛懒懒地一掀,笑了。
“妈,我都三十三了,不是十三岁。我自己赚钱,您停掉卡也不影响我什么。别总把我当小孩。”
他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宋婉气得手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