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
黄振武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徒弟姜鸿飞待会儿就到,他会照顾你日常起居,有什么需要就跟他说,别憋在心里。”
温羽凡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多谢黄队长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黄振武还想说些什么,比如“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放弃,总会有办法的”,但看着温羽凡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留下一句“照顾好自己”,便大步走出了木屋。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年轻人的抱怨传来:“这破路,差点把我新买的运动鞋给废了……”
紧接着,木屋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姜鸿飞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走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温羽凡,上下打量了一番……
对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棉袄,眼窝缠着厚厚的纱布,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闷,跟他想象中“叱咤风云的九科科长”完全不一样。
姜鸿飞心里嘀咕:这就是师傅让我照顾的人?看着也没啥特别的,还是个废人。
他早就听师傅提过温羽凡,知道对方曾是朱雀局特勤九科的科长,办过不少大案,也知道如今对方成了被全城通缉的“灭门凶手”,更清楚对方不仅瞎了眼,连一身修为都被废了。
不过姜鸿飞半点不慌,他师傅是黄振武,师公更是传说中的华夏武尊,别说温羽凡已成废人,就算对方巅峰时期,也未必能在他师傅面前讨到好,他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喂,你就是温羽凡吧?”姜鸿飞大大咧咧地开口,一边将双肩包扔在桌上,一边撕开棒棒糖的糖纸,“我师傅让我来照顾你,以后你的三餐、换药、洗澡水,都归我管。不过先说好了,我可不会伺候人,别挑三拣四的。”
温羽凡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姜鸿飞撇了撇嘴,觉得这人“死气沉沉”的,没意思,也不再搭话,自顾自地在木屋里转悠起来,一会儿打开米缸看看,一会儿戳戳灶房里的干柴,最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开始刷视频,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大笑,与屋里的沉闷气氛格格不入。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是一个模样。
温羽凡把自己关在木屋里,很少出门。
白天,他要么坐在窗边,对着窗外的雪景发呆,一站就是大半天;
要么就摸索着走到床边,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受伤的兽,拒绝与外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