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雪粒,像无数细针砸在温羽凡脸上,他被那道淡金色的虚幻大手悬空锁住,浑身湿透的风衣早已冻成硬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腑被冰碴刮过的刺痛。
可即便如此,他那双刚从睚眦面具下暴露的眼睛里,依旧燃着未灭的火苗——那是不甘,是愤怒,是哪怕身陷绝境也不愿向强权低头的倔强。
叶擎天低头看着他,目光扫过他眼底的执拗,像是看到了什么碍眼的东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双眼睛里的光,太刺眼了,刺得他这尊高高在上的宗师,竟生出几分莫名的烦躁。
“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叶擎天的声音冷得像冰面下的河水,没有半分波澜,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感受着温羽凡视线里那份未散的不屈,像是被挑衅的凶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既然这么喜欢瞪人,不如就别再看见了。”
话音未落,叶擎天抬手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劲气爆发,只有一道快到极致的淡金色气流,如同毒蛇般窜向温羽凡的双眼。
温羽凡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只觉得眼前骤然传来两道灼骨般的剧痛,像是有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眼球,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
“呃啊!”
压抑不住的惨呼从温羽凡喉咙里炸开,凄厉得如同受伤的孤狼。
鲜血顺着他的眼窝疯狂涌出,混着未干的河水,在脸颊上冲出两道暗红的血痕,滴落在下方的雪地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他下意识地想挣扎,可身体被虚幻大手死死钳住,只能徒劳地绷紧四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皮肉里。
视线彻底陷入黑暗的刹那,恐惧像潮水般袭来,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愤怒压了下去。
温羽凡死死咬着牙,牙龈被他咬得渗出血丝,硬生生将后续的痛呼憋回喉咙,只留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
叶擎天看着他眼窝淌血的模样,嘴角的冷笑更甚,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早这样乖顺些,何必要受这份罪?说实话,我不喜欢看你这双硬气的眼睛,但你方才那声惨叫,倒是听得人很舒服。”
他故意顿了顿,像是在品味温羽凡的痛苦,指尖还在把玩着那枚睚眦面具,金属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怎么不叫了?继续啊,你越是挣扎,越是痛苦,才越像个阶下囚该有的样子。”
温羽凡的脸颊被血和冰水糊住,视线里只有无边的黑暗,可他却微微抬起下巴,朝着叶擎天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沙哑得如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