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到一片柔软的东西——是织物,带着点潮味的棉布,裹得很严实。
他心脏猛地跳了跳,指腹用力按下去。
硬物的棱角隔着织物硌上来,圆乎乎的,边缘挺括,正是铜镜该有的样子。
“没错了。”温羽凡在心里默念,指尖已经勾住了包裹的一角。
他没敢直接拽,而是借着身体晃了晃的劲儿,左手顺势往回一带,那团东西就滑进了掌心。
布料的冰凉和硬物的沉坠感同时传来,他飞快地合拢手指,把东西攥在手心。
右手还在假装解裤带,风衣下摆被他轻轻一甩,刚好挡住左手的动作——他瞥见摄像头的红点扫过自己腰侧,那角度,只能拍到他“狼狈解带”的背影。
之后他真的在那里蹲了一分钟。
蹲在地上的一分钟里,温羽凡的指尖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他能感觉到铜镜边缘的花纹硌着掌心,像在无声地确认身份。
直到风声里混进远处码头传来的脚步声,他才借着提裤子的动作,手腕一翻,把那团东西塞进了贴身的打底衫里。
棉布贴着皮肤,带着点潮意的凉,硬物的轮廓透过布料硌着小腹,像块沉甸甸的定心石。
系腰带的动作做得慢悠悠的,金属扣“咔嗒”扣上时,他甚至故意拽了拽衣角,让下摆盖住腰线。
表面上看,就是个闹肚子的倒霉蛋刚解决完生理需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的汗已经把布料浸得发潮。
夜风卷着细沙打在脚踝上,有点痒。
温羽凡抬头望了眼码头的方向,灯火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像一圈圈警惕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潮湿的腥气灌进肺里,压下喉咙口的发紧。
找到铜镜只是开始,现在,得想办法从这遍地眼线的岛上,带着这烫手山芋走出去。
岩壁上的小鸡还在歪头啄米,仿佛在嘲笑这场不动声色的暗战。
温羽凡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转身往码头走时,脚步放得极稳,只有攥紧的拳心知道,刚才那一分钟里,他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