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滑纹:“呵呵,霞姐,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他的视线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地瞟向舞池里扭动的人群,不敢落在霞姐那双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上——那双手正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指尖划过杯口的动作,看得他头皮发麻。
“狗屁规矩!”霞姐“嗤”地笑出声,笑声混着电子乐的节奏,像羽毛搔过心尖,“我们这儿又不是机关单位,哪来那么多死板章程?”
她说着,踩着高跟鞋往前迈了两步,细跟敲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响,每一声都像踩在温羽凡的神经上。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是玫瑰混合着檀香的味道,甜得发齁,却又带着点侵略性的热,瞬间盖过了夜店里的酒精味和汗味。
温羽凡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后腰的旧伤被牵扯得微微发疼,让他更清醒地意识到眼前这局面有多棘手。
“来嘛,就一杯。”霞姐微微歪着头,眼尾的余光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点撒娇的黏糊,“就当陪姐姐解解闷,嗯?”她的手指几乎要碰到温羽凡的制服纽扣,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烫得他像被火燎了似的。
温羽凡心里“咯噔”一下,哪敢再停留。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腰差点撞到身后的啤酒桶,忙不迭地摆手:“啊……呵呵,下次,下次一定陪您喝。”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迈开步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橡胶棍在大腿外侧晃荡,撞得他腿肚子发颤,背影在闪烁的灯光里歪歪扭扭,活像身后追着条饿狼。
霞姐看着他几乎要小跑起来的背影,手里的酒杯轻轻往卡座上一磕,发出“叮”的脆响。
她对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红唇撅得能挂住个油瓶,眼底却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哼,跑什么跑?总有一天,老娘要让你乖乖坐下来陪我喝酒。”
她对温羽凡,是真的上了心。
还记得这男人第一天来报道时,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绷带从手腕缠到脖颈,像个刚从医院跑出来的难民。
可当她把那套灰扑扑的保安制服扔过去时,他接住的动作稳得像块石头;
巡逻时撞见两个醉汉要动手,他往中间一站,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那俩混子瞬间就蔫了——那股藏在笨拙下的硬气,像根针似的,一下子就扎进了她心里。
夜店里的男人不是油嘴滑舌的浪荡子,就是被酒精泡软了骨头的怂包,哪见过这样的?明明浑身是伤,却像头警惕的狼,眼睛里藏着劲,连走路都带着股不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