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帮衬是吧?”
“嗯……”
沉吟片刻,谢歧应了下来:“算是。”
若是寻常,沈沅珠定会问一句算是是个什么意思,可今儿她却不敢多嘴。
生怕自己问了,谢歧就该说出舍不得她的话,不去忙了。
“夫君尽管去忙,忙到多晚我都在家中等你。”
她仰头看着谢歧,环住他的腰笑盈盈哄着。
谢歧哪里能抗拒得了沈沅珠的撒娇?
一时只觉自己雄心万丈,今年必要成为皇商,恨不得马上就纳天下财富入手,日后供养他的妻子。
沈沅珠也好话说尽,终于说服谢歧中午不必回家陪她,把公事做好,二人方能有璀璨未来。
谢歧心头记着沈沅珠的话,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去了集霞庄。
他对织染之法研究的不多,如今只空有个泛泛念头,只能在集霞庄里翻起了云峥准备的各种书籍。
翻了大半日,他才在《群芳谱》中,琢磨出一条有些意思的记录。
谢歧以手按着书页,在上头点了点。,
就见《群芳谱》中写到‘“红蓝花汁,晒则色深,藏则色浅……”
“您在这忙什么呢?叮叮当当的。”
云峥推门而入,就见谢歧用指尖抠着《群芳谱》,不知在想什么。
他身后的宋舍布见了,不由稀奇道:“呦,琢磨好东西呢。”
云峥疑惑:“什么好东西?”
宋舍布越过云峥,径自坐在谢歧面前。
自从他家中走水,连银子带布损失不少后,宋舍布便有意歇下。
他年岁已大,无心管太多,将自己手里的大漠商客引荐给谢歧后,更是懒散的不行。
如今布坊虽还开着,门口的钱箱也在原地,但他却已不大管事了。
只偶尔找些老朋友打打牙祭,亦或是喝茶下棋,过那悠闲翁的日子。
今儿他闲来无事,便找云峥聊天来了。
谢歧见了他,出声道:“您老来的正好,正有事想问问您。”
宋舍布眼中一亮,忙推着云峥去沏茶,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谢歧道:“您老在这行当做了一辈子,可知道这晒则色深,藏则色浅,是什么意思?
“难道布料染出后,还可变色不成?”
“这……”
宋舍布道:“布料变色……我倒是闻所未闻,不过红蓝花汁晒则色深,藏则色浅倒是很常见。
“往年我收过不少农家染出的料子,便是用这红蓝花自行染色。自家染出的布料大多都是这样,受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