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泊玉拉着谢敬元,哀求道:“敬元,你的东西大哥不要了,这些东西你喜欢你就留着,家里的事大哥再想其他办法。
“这些,你变卖了也好,自己留着也罢。你就跟弟妹好好在家,生意的事,交给大哥。”
看着短短十几日,两鬓就生出许多白发的谢泊玉,谢敬元心中不忍,亦酸涩万分。
他扶着谢泊玉的手,轻声道:“大哥,这想法并非我近日才有的,你知道弟弟一直喜欢这些西洋玩意。
“母亲还在时,我就一直想去西洋看看,可那时我自知父母在不远游,如今适逢家中有难,弟弟想,这何尝不是个机会?
“去外面看看,看看番邦的织染技术。”
谢敬元道:“我知道大哥一直不喜欢这些,可大哥,如今不同了,番邦织染技法自成一派,并非我要摒弃老祖宗的东西,而是我们也该看看外面的光景。
“您看这西洋钟……看这些精巧的舶来物,听闻西洋还有能在街上跑的铁牛……
“大哥,我想去见见那些个风景,您就让我去吧。”
谢泊玉摇头:“不成,我不放心,且你走了弟妹怎么办?你们成婚才多久,你这不是坑害人姑娘家?”
“若她愿意,我就带她一起离去,若她不愿,我就给她放妻书和一笔银子,一切都随她……”
谢泊玉兄弟二人正在院中交谈,就见雪青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她脸色惨白,气喘吁吁道:“不……不好了,大少奶奶她……她落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