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非拿谢序川前几日给谢歧的银子说事。
说着说着,将谢序川说烦了,二人话顶话说出再要回去之言……
沈沅珠听着,微微按了按眉心。
罗氏道:“小姐,不然老奴跟彩环去一趟缇绮院,将事情说清楚。”
“单您老去,是说不清的。”
沈沅珠叹息一声,对彩环道:“我与你一起,先去缇绮院看看吧。”
她与江纨素打过几次交道,对方说不上胡搅蛮缠,但也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人。
谢序川脑子又不清明,他们两个吵,吵到后年也是吵不明白的。
“小姐,这事是老奴做的不妥当,当日就该将银子亲手送到谢序川手里才对。”
沈沅珠道:“与您无关,她二人夫妻一体,大少奶奶开口,您也没有不给的道理。
“若真不给,倒像是我们挑拨离间了。”
说完,沈沅珠又加了句:“主要是大少奶奶贵人多忘事,许是这点小碎银,她没放在眼里。转手就不知放到哪里去了,今儿咱么去她那,也好帮她想一想。”
听了这话,彩环面皮滚烫。
沈沅珠也不管其他,卷进这等破事里,她心烦的很。
过两日她就要跟谢歧搬去外头的宅子了,与谢家日后怕是再难有什么交集。
今天若不把银子的去向讲清楚,日后江纨素和谢序川莫再传着传着,传成了她为了不还那千百两银子,举家搬逃了……
这话虽听着实在滑稽,但不知为何,沈沅珠觉得碰上谢序川和江纨素,一切都并非绝对……
一行人往缇绮院的方向走,沈沅珠走在最前头,待几人进了院子,谢序川和江纨素还在“争吵”。
说争吵也不恰当,应当说是江纨素一人在低低控诉。
沈沅珠还未进门,就隐隐约约听见对方哭哭啼啼的。
说着什么他们说好的,谢家产业的一半,交由她腹中孩儿打理,如今谢序川却食言等话。
谢序川沉默不语,江纨素咿咿呀呀的,大抵都离不开大房丢了产业这些说辞。
莫说谢家正值危难之际,谢序川已然焦头烂额,就是彩环听了这些,都忍不住心头火起。
再想到方才,听沈沅珠说那银子早已还回来了,这会儿更是气到不行。
还未等沈沅珠说话,彩环就先上前一步,将门推开。
屋内江纨素被吓了一跳,正要张口斥责,转脸见了沈沅珠又突然止住了声音。
“你……你怎么来了?”
江纨素侧过身,连忙擦去面上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