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心,也算放下了。”
赵娘子道:“来吧,你将撷翠坊招工的地点给我,我这两日得空过去看看。”
老朱道:“就在原先城郊那织染院子,只是听说最近又新买了两块地,这才急着招工。
“郡王府样布比拼让撷翠坊出尽了风头,如今扩大规模也在预料之中。”
“成,我知道了。”
老朱又将先前跟浸染匠说的话,对着赵娘子又说了一遍,让她务必拉着身边姐妹同去,换了新地方也好做个“将军”,避免被原先的绣娘欺负。
赵娘子点点头,心中自有计较。
就这般,老朱上下游说,将谢家织染园子里头许多人都说得活泛了心思。
云峥这几日不在集霞庄,而是一直在谢歧城郊新买的荒地那里。
这处距离撷翠坊的织染园不远,也不过一炷香的距离。
原先有个废弃的院子,被他买了下来。先前谢歧修葺自家新宅子的时候,他也没偷懒,抢着时间也修出个光秃秃的“织染园”。
这几日云峥就坐在院子里,路上又派了两个说话温温柔柔的姑娘。
只要见了来人,就问上几句是否找织染园的。
谢家那些个匠人、绣娘迷迷瞪瞪被带来了集霞庄。
她们之中,虽是有些人会觉得失望,但大多觉得集霞庄也没比撷翠坊差到哪里去。
毕竟也是城中势头正盛的铺子,更何况集霞庄门口,还站了两个云峥从元煦那里借来的“官吏”。
明晃晃将集霞庄有官家背景的心思,写在脸上。
不过七八日过去,来这里的人几乎全都跟集霞庄签了长契。
白纸黑字的月银,的确比谢家高了一倍。
在城郊忙活一整日,云峥回到万宝街铺子的时候,整个人累得说不出话来。
看见谢歧在铺中,也只是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好一会儿,云峥休息过来,这才有气无力道:“这几日咱们账上的银子可没少折出去,来的工人虽不多,但谢家月银在苏州府已算头一份的,您这翻了一倍,日后我怕……”
“匠人们的月银能有多少?”
谢歧翻看账目,头都未抬。
“且又不是所有的匠人,都有这么高月银。”
谢歧继续道:“在这上头的银子省不得。”
莫说这些人是自带“秘方”而来,便是没有秘方,谢歧也格外敬重匠人和绣娘。
若说谢三娘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敬佩学习的,便是对方对织染园中所有人的态度。
几年前他跟老朱在街头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