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大哥既然已经说家业交给我二房,那便该履行诺言……”
“二叔。”
谢序川实在听不下去,只能站出来道:“父亲何曾说过要将家业交给二房?父亲只是说谢家产业,便是由二房打理,也未必能做得如何好。
“况且祖宗基业,哪里是可儿戏的?谢家如今正值危难之机,贸然更换打理之权,势必要动摇根基。
“二叔,谢家好,大家才能得它庇荫。
“况且您从未接手过这样大的生意,若此时有闪失,谢家怎还能当得起半点波折?”
谢承志冷笑一声:“怎么,我没接手过这样大的生意,你跟你爹就接手过了?
“你跟你爹都是脑子不清的,说得好似谢家给你们打理,就能滋养根基,恢复如常了似的。”
谢泊玉见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引起这样大的隐患,连忙道:“母亲新丧,家中库房被烧,此时谢家百事缠身,若现下更换掌权人,外界会如何看待我们?
“动荡的这样明显,谁又敢在此时与我们做生意?若出乱子,那损的就不是什么根基不根基了。
“你的不满和委屈我心中有数,谢家在万宝街有个首饰铺子,若你想打理,那个铺子就先交由你。”
谢泊玉这话一出,花南枝忍不住咬牙叹气。
谢序川却觉得如此也可以。
毕竟父亲失言,不拿出些真金白银,他二叔是不会放过这事的。
但他们没想到,谢承志根本没将这一个小小铺子看在眼里,他要的就是谢家根基!
谢承志对着谢三娘的棺材道:“娘,您看,这就是您精心教养出的好儿子。您才刚走,他就说话不算话,用哄骗小孩子的东西哄骗我。
“这都是您做下的孽啊,若您生前看重儿子,谁又敢这样欺负我?
“欺我二房无依,欺我二房软弱,现在还要拿一个破首饰铺子打发我……”
谢承志道:“被如此轻待,儿子还不如跟您一起去了,到下头您给儿子说出几分道理,为什么这些年如此对待儿子……”
说完,他便弯下腰,拱着脑袋当当往棺材上撞。
那棺材被撞得歪出一大半,吓得谢泊玉险些魂飞魄散。
这要是将母亲尸身掀翻,他一死都不足以谢罪。
谢歧和沈沅珠站在裕金堂外,也是没想到发展竟会如此离奇。
沈沅珠一脸惊讶,在棺材栽歪歪被推出来的时候,惊得无意识抬起了手,似是要虚空扶住一般。
谢歧则是听着谢承志的话,眉心紧锁。
点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