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便有人吩咐下去,日后合作先选这三方。
许湛杨看着,与夫人道:“看来这三位,就是这阉人选好的爪牙了。”
许夫人面露愁色:“江侑倒了,也不知这位大佛是个什么品性,今儿风向吹开,这三家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走一步看一步罢。”
数十年前,他们许家也是这般上来的,只是不知这位元公公是个什么脾性。
今儿瞧着,并未有清算江侑一系的意思。
许夫人道:“江鸿这几日是不是一直在找你?我可听说了,这位有意清算江家,你可万不能看着以前的情分,将咱们自己垫进去。
“江侑对许家是有恩义,但这情不能还在江鸿身上……”
许湛杨道:“我知道,早把江鸿打发了。”
前两日织染署那边传出江家漏缴商税,要查封其家产。
他们许家早早得了风声,本想着从中浑水摸鱼,得些利益,却未想江家产业早被人暗中扣下。
看着与众人相谈甚欢的元煦,许夫人道:“这位看着年轻,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比江侑更不好打发。
“咱家算是江侑嫡系,此时最该夹紧尾巴,莫要上前触他霉头。
“蛰伏个三五年,也就过去了。”
“嗯。”
许湛杨点头:“明日开始,让家中小辈多与谢歧走动,至于那集霞庄和撷翠坊……
“有需要采买的,都先紧着这两家。”
这是要先给两家送笔银子以示交好,表明许家足够上道。
许夫人懂得各中道理,点头应下。
如他们这般想的人不在少数,一夜之间,撷翠坊和集霞庄摇身一变,成了苏州府的新起之秀。
谢歧对此并不意外,倒是罗青没想到云峥竟说话算话,还真的在元煦面前提及了撷翠坊。
谢家二爷一时风头无两,唯有花南枝心中堵得厉害。
先前她本想在众人面前埋下些许种子,让商会中人知晓谢歧人品有瑕。
如若日后谢歧真的有心与序川争夺产业,今日言辞就可大做文章。
可如今谢歧得了元煦的青眼,日后怕是……
再按不住了。
花南枝心口像是堵了一团麻,梗得她百般难受,吞咽不下。
直到宴席散去,众人离开,花南枝耳边还不停听见谢家二爷、年少有为等话。
心头实在难受,花南枝竟是没等谢歧,便一人先回了谢家。
她难受,谢歧倒是舒坦不少,回程时不想将酒气带回,因此一人在路上闲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