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银针,一针治好村民的病。
“多谢郑神仙!多谢郑神仙!”村民千恩万谢,郑安期拒绝收礼,但质朴的村民还是献上各类瓜果菜蔬。
郑安期手艺娴熟,眼光毒辣。
当年的半桶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则是真正具有宗师风范的百岁仙翁郑安期。
刘川在一旁默默观看,不再插手。
让老人的晚年得到充实,如此又有何不可?
很快,郑安期看完所有病人,随后拿出帛书,用特制的毛笔写下病例特征以及治疗方法。
刘川凑近一看,封面是三个大字:郑公方。
郑安期抬起头,见刘川偷看,便捂住帛书。
“徒儿你可不要指导,老夫打算亲自立言。”
“师父才是师父,徒儿怎么有资格指点师父呢?”刘川抽出银针,“来,徒儿为师父施针。”
郑安期行至阴影之处,脱掉上衣,刘川在其背后,以银针刺穴,实则暗暗调动木正真气,温润师父五脏六腑,为衰败的器官注入一点动力。
“天汉手艺了得……”郑安期舒服地闭上眼睛。
“舒服了就休息。”刘川笑道。
他还是不愿告知法术之事。
倒不是担心泄密,毕竟自己有了行走天下的法术,否则也不会留下田衡。
他担心的是师父的心态。
末法之世,绝地天通。
此间求道之士,宛如密不透风铁屋中熟睡到死去之人。
自己显露道法,不亚于在外面将他们敲醒,令他们看清自己身处的现状。
他之所以能修行,无非靠着至宝长生药转化丹药而来的真气。
此道又无法授人修行,告诉师父又有何用,不过是影响人的心态,影响师徒关系。
近在咫尺,触不可及,方是熬人。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郑安期睡了一下午,醒来众人吃过晚饭,重新踏上旅途。
“郑神仙慢走!!”
“仙翁慢走!”
“山青村的人永远记得仙翁的恩情!”
一路前行。
郑安期悬壶济世,不收一钱,留下种种仙翁传说,以及流传后世的郑公方。
刘川正似当年,成为打下手的道童。
行路迟迟,载渴载饥,师徒三人,恰似当年。
众人前往丰沛,越是靠近家乡,郑安期显得很是兴奋,又有些迟疑。
当年故人皆已逝去,恐怕没人认识自己。
但回到熟悉的故乡,谁能不紧张激动呢?
“天汉,为师日后